落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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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秋风 > 汴京风雨下西楼 > 分卷阅读249

分卷阅读249

,他该放心什么?

姑娘最终还是喝醉了。

四坛酒,三坛是她喝的。喝得又多又快,喝完了,抱着酒坛子就吐,弄得身上地上一片狼籍。

吐完就睡,毫无醉酒者的愧疚和自觉。

汉人下楼找了店家,问店家要了套干净的女人衣裙。

清扫了地上的秽物,还要给姑娘换上清爽的衣服。

姑娘睡在床上,他立在床边看着她。

她变了许多,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少女,而是个女人了。眉眼已全然展开,有英气在其中,更有股狠劲,像一头母狼。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衫,触及她的肌肤,滑腻停在指尖。她躺在厚厚的红绒布上,胴体被鲜艳的红色衬托得更加清丽。

姑娘无意间一声嘤咛,更让他紧了喉头。

无名的燥热在胸腹之间涌动,无处可以发泄。

闭上眼睛给她穿上衣裙,却被姑娘抓住了手。

姑娘的声音响起,用西夏话娇嗔:“野利,别又乱来!”

汉人滞住了动作。

她会说西夏话了。他听得懂西夏话。

野利,是西夏人的姓氏。

她醉梦中呼唤的名字,是一个西夏人。

那股燥火忽然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胸腹中淡淡的悲。

她说心里还挂念着他,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姑娘夜半酒醒,翻了个身,发觉自己和汉人躺在一块儿。

往身上看看,衣裳虽然穿戴齐整,但已不是昨天她那套衣衫。

汉人闭着眼,梦中还蹙着眉。

她距离他,只有一尺。

与他同床共枕,是她年少时的绮梦。当年最企盼时没有实现,如今已经不再妄想了,倒是还真让她躺在了他的身边。

果然只要离开了东京,什么都可能做到。

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想让他舒展眉头。

他多年行军,在梦里自然也有警惕。有人触碰到他,瞬息间登时转醒。

在一片昏黑之中,他箍住了姑娘的手腕,翻身压在其上。

柔软就在身下,他只觉口干舌燥。把姑娘的手摁在一旁,俯身贴上了姑娘的脖颈。

姑娘轻轻地问:“孙全彬,你要做什么?”

汉人声音也粗沉起来:“我虽为内臣,却也并非不懂男女之事。”

“我知道。”姑娘仍然声音轻柔冷静,“我问的是,你打算做什么?在此与我欢好一夜,然后呢?”

汉人凝眉不语。

“然后带我回东京,把我养在你的深宅之中,让我隐姓埋名?还是你留在西北,放弃宦途,余生与我为伴?”

汉人的眉头越皱越浓。

姑娘微微一笑:“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那就别这样做。你知道我还活着,我知道你也还活着,此后两相安好,不好吗?”

“……”

汉人沉默许久。

五年的时间,姑娘真的长大了。

天色刚亮,城门大开。

野利是这座城的熟人,看门的守卫从前没少得他进出马匹时交奉的好处,见到他来,尊称声“二爷”便放他入了门。

他是昨夜追着马蹄印而来的,看见蹄印到了这座城中。

然城里有人扫雪,没法再追蹄痕,他只能一处一处地寻找。

终于在一家客栈的马槽里见着了雁儿和姑娘的坐骑。

他进门问店家:“可见到过孤身一人过来的中原姑娘?”

姑娘正站在楼梯上,喊他:“野利,我在这里。”

野利笑着看过去,却看见姑娘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笑容凝了。

姑娘走下扶梯,站在野利身边。

汉人看到了昨夜她口中的那个男人。

果然是个西夏人,也果然一早就来接她了。

“这位是我的故人,是在大宋朝廷里做官的。昨日碰见,便一起喝了些酒。”她如是同野利介绍汉人。

野利一笑,对汉人道:“你还是头一位出现的云娘的故人。看你模样,是武将?”

汉人也笑了:“不过区区一内臣耳。”

野利倒是惊了:“嚯,阉人也有长这么高大的?”

姑娘推他一把:“好好说话!当在你们蛮夷之地啊?”

野利立刻改了口:“对不住啊,口不择言了。”

汉人道:“不必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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