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陶瞥了蹲在旁边的郝薛笙一眼,后者正拿着一个绳子在地上比划。
准确的说,是在迟陶昨晚杀死的那只怪物身上比划。
“兄弟,你力气也太大了吧!快教教我,有什么技巧?”
看到迟陶过来,郝薛笙就像打了鸡血一般,问东问西。
昨晚他趴在窗台下,借着月光,迟陶三五下解决掉这个东西时他可是目不转睛地看着。
可惜迟陶动作太快,他都没看清。
迟陶没有说话,而是下意识地看向了窗台旁边,张了张嘴,言简意赅地说道:
“没有了。”
“什么没有啦~兄弟,冲你这身手,你这个兄弟,哦不,大哥!我认定了!”
郝薛笙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捏拳头的咯吱声,身体一瞬间僵住了,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假装看地上的怪物的尸体。
迟陶眼神始终落在窗台下。
昨晚,碎掉的花盆。
看来,果然是故意的。
既然这样……
迟陶站起身来,掏出衣服里扳手,直接踹开了任意的门。
没错,昨晚她和郝薛笙第一次躲得窗台刚好是任意的房间的窗台。
剩下的,不言而喻。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门没有锁,本来还以为要费上很大力气,不过这样刚好。
门开的一瞬间,迟陶愣了一下。
任意坐在地上,两只手朝后撑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刚刚在偷听一般,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掩饰的惊慌。
他刚刚正趴在门上想听听外面在说什么,万一能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哪里想到门会突然被踹开,顿时吓得往后退。
脚绊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再看到迟陶手里的扳手,顿时脸上露出了凶色。
“妈的,臭,表,子,老子给你脸了是吧!还他妈敢踹老子的门。”
任意说话间,脸上的横肉还在不停的抖动,从地上站起来,撸起了袖子,似乎要打人一般。
“艹,你,妈。”迟陶面色不变,直接开口就是国粹。
任意显然愣了一下,不只是他,还有外面的几人。
饶是知道迟陶性格干脆利落地不像个女孩子,可是直接听到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有些失神。
任意也反应过来,没想到迟陶竟然还敢骂她,他心里暗恨,那个花盆怎么就没砸死这个表,子。
咬了咬牙说道:“你敢骂老子。”
说着,拳头也挥了起来,竟然是直接冲着迟陶脑门去的。
郝薛谌张了张嘴,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看着一个女孩被欺负似乎不太好,犹豫了片刻,正准备上前。
衣服却被拉住了,他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到郑晴和郝薛笙很淡定地站在那里,不由得有些怒气:“你拉我干啥,没看到她要被打了。”
郝薛笙摇了摇头,淡定地开口:“二哥,你也太小看我大哥了。”
那句二哥成功挑断了郝薛谌忍耐的那根弦,捏了捏拳头,随即传来了郝薛笙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在任意难以置信地目光中,迟陶直接挡住了他的胳膊,张开嘴,一字一顿地说道:“垃圾,老子骂的就是你,艹,你,妈。”
在任意双眼发红的目光中,迟陶很轻松地甩开他的胳膊,她力气大可不是虚的。
随即抡圆了另一个胳膊,手里的扳手直接砸到了任意的脑门上。
“嗡”地一声。任意只觉得昨晚被迟陶砸的那一下再加上这一下,自己的脑袋在充血,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干脆直接使用蛮力,胡乱挥着拳头。
别看他胖,可也不完全是肥肉,那力道砸在身上,疼痛也是不轻的。
国粹不断地从迟陶嘴里吐出,任意逐渐没了理智,凭着这个体型,他还没受过这样的辱骂,这个婊,子不想活了!
如此一来,虽然迟陶嘴上骂的嗨,可也挨了几拳头,可比起任意满头是血来,还是她占上风。
“大哥加油!大哥威武!大哥打他!大哥别怂!大哥冲鸭!”
郝薛笙兴奋地在后面呐喊助威。
在两人打的热火朝天,难舍难分的时候,任意已经打红了眼了,不,准确的说是被打红了眼,心里恨得要死,却怎么也抓不住泥鳅一般的迟陶。
再加上他体型大,更不如迟陶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