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浆~~"
一个浑身上下仅裹着一块纯白浴巾的小胖子,扬了扬要上缠绕的浴巾,妖娆的从浴室中踏出,扭动着身躯哼了两句小曲,身上所堆积的赘肉也随着节奏随意摇摆,朱岳摆弄着自己略有些臃肿的面容,随即潇洒的将湿漉漉的头发拢到脑后,像个肥胖的舞者般转身身躯,随手抓起桌上事先已经准备好的水杯,抬手仰头将其一饮而下,清凉的水流顺着喉咙灌入,相互刺激下,他浑身打了个寒颤,缓缓吐出口浊气,“啊~活过来了。”
感叹一声后,他一屁股坐到丝毫没有弹性的床上,顺势朝后一倒,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横铺在上面,注视着白的有些刺眼的天花板,刚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自己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扭头看向窗外被鬼气所覆盖的山丘,先前对抗时的种种场景似乎重新呈现在眼前,陆川的威力,还有司空耀的狠厉,那句低语仿佛还回荡在耳边,他打了个哆嗦,将手搭在额头,不过自己现在还没有被清除,虽然学宫里面训练不当人,不过仅凭这样,自己就已经可以超越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龄人,只要能尽量拖延自己的在院时间,这样回去继承父亲警卫司之职就变得更加容易,一想到自己站在叱咤风云的感觉,或许不错,他嘴角微微勾起,哼歌语调更加欢快,想着,他拉扯了一下床脚叠好的被褥,将其飞速盖在身上,正准备躺着床上美美睡一觉,然后恢复好来迎接明天更加严酷的训练,“咚,咚,咚。”
三声清脆的敲门声传入混合着阵阵急促的’沙沙’声,正准备关灯睡觉的朱岳手指突然僵直了一下,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此刻已是深夜十一点,以陆川的作息规律每晚十点准时上床睡觉,怎么今天居然还没睡?
莫非是有特殊加训?
清冷的环境下,朱岳心中凭空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浑身紧绷了一下,但仍旧微微偏头试探性地问道:
“老陆?”
敲门声戛然而止,周围又恢复成寂静,落针可闻,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他心里凭空升起,他随手拿起刚褪下的浴巾披在身上,走下床准备开门,‘咚,咚,咚...’敲门声再度响起,朱岳的动作骤然静止在原处,浑身肌肉紧绷了一下,这都稍有些不对劲,按照陆川的行为习惯,他不可能敲第二遍门朱岳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沉重,一股莫名的恐惧充斥在心中,没有犹豫,他快速拿起摆放在床头柜子上,平时用于训练的匕首,虽然上面并未含有任何克制诡秘的黄金成分,但在对抗的时候有东西防身,还是比空着手生还的情况会大一些,————‘砰!砰!…’敲门声每隔五秒响一次,像是机械表般精准。
诡异的氛围愈发浓郁。
朱岳的呼吸变得细微起来。
尤其令他觉得害怕的是,这敲门声似乎不太像是从外面响起的...
有人在房间里敲门!
这个念头瞬间杂草般生出,占据了少年的心房,幻想着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对面猫眼中会出现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自己,想着下意识攥着匕首的手指又紧绷了一下,自己眼前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
可是为什么这敲门声却如此强烈?
朱岳探步走到门前,深吸了口气调运着周身灵气,他的手轻轻扣在把手上,他现在还不敢开门,对面如果足够厉害的话,在自己开门的一瞬间就能将自己拽出去,“老陆...老陆?”
他又试探性地喊了两声,一是为确定对面的是否是自己熟悉的人,同时也为了给自己壮胆,可...
回应自己的依旧只有对面死一般的寂静,朱岳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这太奇怪了,这种灵异事件根本无迹可寻,起始根本毫无征兆,这完全就是在折磨一个人的内心,“艹!”
突然,朱岳猛地咬牙,强压下心头的畏惧,一把上前打开了房门,‘呼!’——门外一阵凉气涌入,他裸露在外肌肤隐隐被冻得有些刺痛,几乎瞬间,朱岳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即消散,立即转化为愤怒地骂道:
“老陆!你发神经啊?”
只见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川!
朱岳完全被整糊涂了。
大晚上的,陆川一声不吭,就站在自己房间外面不停地敲门,就像是个疯子一样。
“有什么事啊?”
一双小眼用力剐着陆川,眸中怒火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般激烈,陆川木讷道:
“我...我想看你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