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将苏妙人推到院子里,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苏小姐,今天气色好多了,回来那天真的把我们吓坏了。”
“谢谢你,陈先生,谢谢你救我回来。”那天要不是及时被救回来,她就算不被ROCKY撞死也冷死在林子里了,这样想来不禁一阵后怕。
“贺先生救你回来的,你没印象了?”
“贺先生救我回来的?”苏妙人确定那晚真的是失忆了,迷迷糊糊的什么也记不清了,“那也谢谢你,要不是你劝贺先生,他应该不会去救我……”
陈耀一笑,“看来苏小姐吃过一次亏,学得聪明多了,现在这样,才是大家喜闻见乐的场面。”
“可是贺先生那杯酒真的不是我换的……”她还在执着这个事。
陈耀比她看得开得多,“这还重要吗?”
“什么?”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只要贺先生认定了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最重要的是贺先生不打算再追究这件事了,苏小姐,贺先生对你有意思,这件事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可是……”
“事情既然已经成这了样,为什么不抓紧眼前的,而要去执着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你现在拥有的,是多少女人争破了脑袋也得不到的……”
这代表着什么?她确实是逃不掉了吗?
苏妙人盯着陈耀,有个奇怪的念头,“其实你也相信我对不对?”
陈耀深吸了一口气,笑得爽快,“我从来都只相信自己老板的判断。”
……
“在说什么?”贺哲男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个药箱,拉过张椅子,坐到了苏妙人旁边,开始拆她手里的纱布。
“我在问苏小姐什么时候把底片给我?”陈耀笑着答话,“既然苏小姐现在人已经在这里了,那晚拍的和贺先生在一起的照片就没什么作用了,苏小姐方便的话最好是把它给我,留着就有泄漏的风险,风言风语的,对贺氏始终不是件好事。”
该死的陈耀,亏得苏妙人还以为刚刚跟他产生了一秒钟的共鸣,一秒之后就被他无情地推向了断头台。
那些偷拍的人又不是她安排的,她去哪里找底片?!
手上的纱布已经被贺哲男一层层拆了下来,手心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贺哲男打开药箱,抹了些冰冰凉凉的药膏到她的伤口,又用新的纱布将它包了起来。
忙活完一轮,苏妙人的双眼对上他的眼神,正想着该怎么给自己脱罪又不至于得罪了他,贺哲男却翻了她一个白眼,“那些底片你想留着就留着吧,你拿着那些底片无非也是想有个保障,万一将来我不要你了,还能再问我拿笔钱对不对?死女人,我就让你留着它来勒索我。”
这说的什么鬼话?!
苏妙人还来不及答话,陈耀就帮她回复了,“贺先生既然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
这……
这是想冤枉死她吗?根本就不给她开口反驳的机会!
苏妙人简直要抓狂了。
闷闷不乐地被贺哲男推着,围着别墅转了一下午。
苏妙人这才看清楚这别墅的全貌,除了高耸的围墙和交织的红外线,别墅各个出口都配备了十分齐全完整的安保系统和真人保安。
苏妙人想起那晚逃亡的自己,真是可怜得令人想笑。
她还有能逃出这鬼地方的一天吗?
出来这么多天了,手机一直不在身上,也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找过她,找不到她的丁艳琴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闹得天翻地覆。
还有简言,不见了这么多天,他会找她吗?
就算真的找到了,他又哪里敢招惹贺哲男?
为什么最简单的自由,偏偏变成了最奢侈的幻想?
苏妙人试探性地问,“贺先生,我能不能打个电话给我妈妈报个平安?发条信息也行,我担心她找不到我……”
“你的手机有专人给你看着,你妈妈知道你很平安。”
……
这也行?
好吧。
他说行就行,反正在这个地方,他就是王,哪有她发表意见的余地?
苏妙人叹了一口气,认命了。
晚上也是吃粥。
跟中午的燕窝粥不一样,晚上的粥偏中式,鸡肉拆成了丝,搭了元贝,熬得绵滑软烂,上面扔了几颗葱花作点缀。
苏妙人从小不吃葱,眼睁睁看着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