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人一惊,很多事情像是突然吻合起来了,“什么病?”
陈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连医学都诊断不出来,像他这种IQ超过170的人,本来就会有某些方面的缺陷。
贺先生的这些病征更类似于情感障碍:自信,偏执,冷漠,暴力,以及强烈的征服欲。
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判断他的想法,或许他就是真的认定了是你策划的一切,也有可能是他明知道结果而故意装作不知,达到征服你的目的。
所以你不能走,只他一天不亲口说出这件事情你没关系,你也走不掉。
不管怎样,眼下最重要的是苏小姐你要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能再轻易地去触他的逆鳞,因为这个病情的不可控性,谁都不敢保证他会在暴怒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除非你真的想死在这里。”
苏妙人不可抑自地颤,好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耀见她小脸铁青,不免又宽慰,贺哲男的心思他清楚,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他必须张驰有度地让苏妙人心甘情愿留在贺哲男的身边,至少不能再闹出这种幺蛾子搞出见血的事件了。
“苏小姐,我一直以为贺先生这个病是跟着他的智商与生俱来、不可控的,但自从你来了之后,我才发现贺先生其实是可以不发脾气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开心了很多,也乐观了很多,他甚至会开怀大笑了。
你知道吗?我认识他这么多年,真的很少见到他笑,他很孤独,闲暇时光基本都跟ROCKY在一起,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不是还有家人吗?报纸上都有写,贺家的老爷子……”
陈耀见她有点动容,索性席地坐在了她的身侧。
“老爷子,那是贺先生的爷爷。
贺先生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了车祸,双双离世。
老爷子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从小就用异于常人的方式去培训贺先生,除了五花八门的功课学习,还有各种各样的防身格斗技巧。
12岁以前的贺先生面对的就是各种私人老师、教官和训练器械,唯一能陪着他的只有ROCKY,他几乎没有跟外人相处过,所以他并不懂得如何社交。
还好,他有着超高的IQ,加上老爷子的倾力培养,14岁那年瞒着老爷子去参加美国一个面向社会招揽人才的高等考试,并以最小的年龄拿到了最高的分数,这才脱离爷爷的管控,第一次进入学校。”
陈耀手撑着地往后躺了个放松的姿势,“其实贺先生这人很单纯,只是有时候表达的方式不太适合。
苏小姐,你不妨试着跟他相处,至少这么久以来,除了这次你挑战到了他的底线,其它时候他并没有伤害过你,不是吗?
与其搞得这样两败俱伤,你不如顺着他,等你们的关系更稳固一些,你再找机会去找到真正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不是更好?
到时候真凭实据摆在眼前,他到时候不想放你自由都不行……”
陈耀起身,拍干净身上的泥土,将手递了给苏妙人:
“是做个能屈能伸的聪明女人,还是想就这样死在这里,你自己拿主意。”
说是给她选,哪里有得选?
命都没有了还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妙人将手递给陈耀,拉着他起了身。
回去的时候贺哲男在吃早餐。
两人还未踏进大厅就听到了盘子哗啦啦被掀翻到地上的破碎声。
贺哲男的骂声随之而来。
“这垃圾谁煮的?!什么鬼东西?!给狗都不吃!一群废物,连个早餐都煮不好!”
骂着骂着就看到了立在门口的两个人。
那把火随之烧向了陈耀。
“陈耀!你现在是不是想死?!”
贺哲男一脚伸到面前那张梨花木的餐椅上,椅子从苏妙人身边飞过,落在了她的身后一仗远的地方。
吓得她一怔。
陈耀松开了扶着苏妙人的手,朝自己最近的那个女佣打了个眼色,“扶苏小姐回房去休息。”
笑脸又朝贺哲男走了过去。
苏妙人被女拥扶进了电梯。
那女佣是新来的,老管家被贺哲男解雇之后,陈耀从英国找的新管家团队,全是金发碧眼的长腿美女,分不出谁是谁。
两个人站在电梯里,谁也不知道陈耀说的‘回房’是回哪里。
苏妙人定了定神,伸手按了6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