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妙人就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价。
她跟贺哲男各自换了一身赛车服,戴上特定的头盔后,被安置在这辆改良过的赛车的副驾驶位上。
“死女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贺哲男拉好手里的手套,手指敲着方向盘,苏妙人只能看见他那双带着鄙视的眼睛。
“谁后悔了?走啊,别唧唧歪歪像个女人!”
贺哲男被她呛到了,这死女人今天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句句都跟他顶到肺,要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以后怕不是要上房揭瓦!
“你这个死女人!我要你跪下求我原谅!”
场上的车子都很自觉地开了出去,特地腾出来的位置让贺哲男玩。
贺哲男一脚油门到底,苏妙人顿时觉得自己飞起来了,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只有一个个的障碍物疾驰进她的眼底,她一直嗡嗡嗡的脑子根本转不动想一下那是个什么东西,又贺哲男一个急转颠到了另一边。
这跟先前在高速路上飙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速度至少快了一倍,快得苏妙人的五脏六腑乃至她的脑仁全都跟她的身体分了家。
就像小时候跌落在她小猪钱罐里那些硬币一样,被摇得哗哗响。
贺哲男围着跑道绕了一圈踩了刹车,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她,“服了没有?”
苏妙人嘴硬,“不服,再来!”
贺哲男又跑了一圈。
她还是不认输。
贺哲男被她挑衅了,加了速度一口气连跑了三个圈,这个速度已经接近他真正上场的速度了,没有底子的人根本受不住。
车子停下的一刻,苏妙人那张脸早就看不到血色了。
“死女人,你服不服?!”
贺哲男气势如虹,苏妙人一动都没动,似等了半瞬,她的灵魂才归位,猛地推开车门,一口气跑到赛道几米开外,趴在草丛里吐得天翻地覆。
贺哲男还没反应过来她出了什么事,跟着她下车,跑到半道听到她的呕吐声,皱着眉头嫌弃地“咦~”了一声,又折了回去。
还是那个维修工模样的人跑来递了瓶水给苏妙人,她才簌干净口,坐在草堆里喘着大气,等身体里各个器官都回到原本的位置,这才站起来甩着胳膊朝贺哲男走了去。
贺哲男一脸高傲,“死女人,你服了没有?!”
苏妙人的头比他抬得更高,她强压下蠢蠢欲动的胃液,很是不屑,“不外如是!还有什么把戏,今儿一并拿出来吧。”
“死女人,你今天就是跟我杠上了是吧?!”
她不怯,还故意刺激他,“贺先生该不会就这么点压箱底的本事吧?我还等着跪下来求你原谅呢!”
这无法无天的嚣张样恨得贺哲男牙痒痒。
“行!我今天就陪你玩到底。”
贺哲男拿回手机,拔了个电话给陈耀,“帮我准备飞机,我要带苏妙人去跳伞。”
忙得焦头烂额的陈耀只想骂人,这俩货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他刚刚接到车队的电话才知道他们两个去过了,怎么玩过赛车了还会突然想去跳伞?
贺哲男这个人,在贺老爷子的压迫下、按部旧班地长大,除了性格不大OK之外,做事却是跟电脑程式似的,条条框框非常清晰,陈耀这个助理一向做得游刃有余。
可自从遇上苏妙人,一切就不在陈耀的掌控了,继上次半夜三更放烟花之后,这反常的行为是一次比一次离谱。
陈耀的职业生涯简直遭遇到了前所未有地挑战。
但老板开了口,上刀山下火海哪里还能说个‘不’字?
安排飞机、跳伞教练、准备装备,时间紧迫得跟打仗似的,还好今天天气尚可,不然陈耀就是弄死自己也无法翻云覆雨。
见面之后,陈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情绪,“看来贺先生今天兴致不错。”
贺哲男一脸傲娇,“这个死女人想玩点刺激的,本少爷就带她见识见识。”
果不其实,又是因为这个苏妙人。
教练测试了空气、气压和温度等,又询问了苏妙人平时运动的极限值,设定了飞机的飞行高度,又花了一些时间给苏妙人做跳伞前的简单培训工作、注意事项。
随后,几个人一起升上了高空。
苏妙人没有经验,只能选择双人跳,她跟贺哲男绑在了一起,由教练检查过所有的装备之后,开了舱门。
苏妙人触手可碰及云层,伸头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