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疑虑地盯着季正风入了神。
季正风还是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将他拉到了椅子上坐下,“这老东西也就敢占占这种便宜了,坐下,看看热闹再说,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他还敢脱衣服?”
简言有点不放心,拗不过季正风。
季正风教他做人,“傻小子,真要帮一个女人,那也得到最危急的关头才能出手,不到最急的关头她不会害怕,她不害怕这事就不算严重,不严重的话就算你出手也不能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更别提让人家感激你了,懂?”
简言没再出声,虽然有些局促不安,起码也是坐在椅子上没动了。
苏妙人被卡着动不了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直接喝他,“你放开我。”
大谢扬头一笑,“你答应了喝这杯酒,酒都还没有喝,这要走到哪里去?”
苏妙人没好气,“那你喝啊!”
“喝是可以啊,但喝完你能不能做到?喝完咱就要合二为一了哦……”
“谢先生,你喝醉了。”苏妙人只能向品牌方求助,“谢先生喝醉了,麻烦来两个人带他去休息。”
没有人响应她。
“开开玩笑嘛,怎么这么玩不起?快答应我们谢总,把酒喝了不就行了?”
一个男人嘻皮笑脸地在旁边帮腔。
花姐劝不下,走到一边去找简言帮忙了。
苏妙人翻脸了,他不要脸自己也必要再给他脸,生气地抽着自己的胳膊,杯子里的酒晃得到处都是。
有几个女孩子也开始过来帮忙。
大谢从夹着她苏妙人,直接上手抓住了苏妙人的胳膊,还先发制人,“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好好的,你闹什么呢?”
场面开始混乱,简言再也坐不住了,刚准备起身,酒会的大门就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贺哲男铁着脸踱了进来,手里拎着个纸袋子,一眼就看到了被大谢抓着的苏妙人。
大步跨过,从经过的服务员手里拿过托盘,连杯子带酒,一起泼掉了,走到苏妙人的身边,扬手,一托盘就挥到了大谢的脑袋上。
大谢被掀翻在地,脑袋被砸破了,血流了一脸。
还没站得起来耍狠,贺哲男一脚踩着他的背又将他踩回到了地上。
人群早在贺哲男挥盘子那下就散开了,看着被贺哲男踩在地下的大谢,有人欢喜有人愁。
贺哲男居高直视着地上那团腐肉,眼睛里面是冰冷的漠视。
大谢怎么说也算是个上了富豪榜的人物,哪里容得下他那么放肆,喊他的人,“你们都是死的吗?”
他那几个随从这才反应过来,对了个眼色,一齐朝贺哲男冲了过去。
贺哲男动都没动,放下那个纸袋,抄起旁边一把折叠椅,踩着大谢,甩手几下,来攻击他的人已经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了。
他下手是真的狠,一下一个,趴在地下的人基本就站不起来了。
外面的进来的、想帮忙的安保也被这阵势吓到了,没人再敢贸然去惹这个不速之客。
有人在慌乱之中报了警。
贺哲男脚蹍着大谢,冷漠地开口,“把手伸出来。”
大谢被他蹍得哇哇叫,这个时候还在嘴硬,“贺哲男,就是你家老爷子在,他也不敢这样将我踩在地下!你脑袋是不是进屎了,敢对我动手!你们贺家早就不是当初了!!动手之前你最好掂量掂量……”
话都没说完,贺哲男手里的折椅已经一下下甩到了他的身上。
贺哲男一言不发,只是下手没轻重,大谢这个时候才知道怕,抱着自己的脑袋开始求饶。
“贤侄!贤侄!!你我往日无仇,今日无怨,我不记得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呀?”
贺哲男指了指苏妙人,不耐烦地重复了一次,“把手伸出来,刚刚,哪只手碰过这个女人,把它伸出来。”
大谢这个时候跟个血人似的,又惊又怕,根本顾不得想这两个人的关系,只一个劲地往后缩,“贤侄,有话好好说……”
“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贺哲男怒目一瞪,大谢打了个颤,一边喊饶命一边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的手缓缓伸了出去。
“有话好好说,贤侄,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我们谢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生意场上总是能打到交道的,没必要伤了和气……”
贺哲男听不到似的,一脚就踩住了大谢伸出来的胳膊,折椅砸下,整个酒会现场只听到大谢杀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