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还差一点……”
有如恶鬼般的呢喃自语声,在这北地的寒风呼啸中,几不可闻。
但却有如附骨之疽一般,不断韩渊耳边回响。
……
镇辽城上。
或许正应了韩渊前世的那句现代诗。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其实就在那会儿韩渊看向镇辽城的时候。
实际上,此时的镇辽城上,正聚着一堆披甲执锐的军中之人,看向韩渊他们的方向。
“一个先天修士,一个后天圆满的小家伙……”
“啧啧啧,这一追一逃十多日了……”
“是啊,别说,还真挺有意思的……”
“瞧,那小子刚刚躲闪的那式身法,绝了!”
“不错!是个可造之才!”
一帮无良老爷们,聚在城楼上,有如看戏一般看着远处不断追逃的两人。
其实,也难怪他们看人追杀,也能看得兴致勃勃。
实在是北疆这鸟地方,无聊透顶。
平日里,这帮子糙老爷们,除了隔三差五地去草原上扫荡一波。
就只能待在镇辽城中,防备那些乌丸狗的突袭。
所以,难得有场好戏,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突然,有人出声道。
“你们说,要不要出手救下那小子?”
这话说完。
原先还看得津津有味的一众镇辽将领,齐齐沉默,彼此对视了一眼。
尽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犹豫。
虽然军中之人,一向被朝廷那些文官看成是莽夫。
但莽归莽,可也没有哪个是傻子。
那先天修士,单单只看剑招,明显就是大衍剑宗的人。
作为青州首屈一指的豪门大宗。
身后又有法相金身境的老祖坐镇。
实力不可谓不强大。
他们镇辽城虽然不至于怕了对方。
可要说为了一个区区后天修士,得罪这样的豪强势力,是个人都会考虑下值得不值得的问题。
所以,他们犹豫了。
然而,就在这时。
这些镇辽将领中,有人惊声道。
“等等!”
“那小子,怎么停下了?”
这话说完,身边其他将领顿时傻眼了。
当即,就有将领气恼道。
“那个蠢蛋!都已经逃到这里了!”
“再加把劲逃进咱们镇辽城,咱们就有理由保住他了!”
有脾气急的,甚至怒骂道。
“蠢货!蠢货!跑啊!你跑啊!”
“能跑你不跑!逞什么英雄!”
“这下子好了,老子就是想救他也来不及了!”
“气死我了!”
只可惜此时镇辽城城楼上,那一众军中大佬早怎么着急也没用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子,在镇辽城前身死殒命。
……
天边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
雪花纷飞间。
韩渊忽然停下了,不逃了。
别说城楼上的那一众军中大佬了。
就连身后的那中年白衣修士也愣住了。
“怎么不逃了?”
听着对方下意识地问话。
韩渊笑了。
这一连十多日的追逃下来。
韩渊其实早已摸透了对方的真气量的极限在哪。
没有回气丹的对方。
其实什么时候换气,什么时候回气,都有定数。
只要抓住对方换气回气的当口,凭借着他强悍到非人的内力修为。
韩渊有着绝对的信心,击败对方,甚至宰了他!
之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就是因为他想用对方脑袋,成就自己加入大雍朝廷的投名状!
后天斩先天!
这个噱头够大了吧!
宗门弃徒,斩了宗门先天执事!
我总不可能是宗门势力的人了吧!
那你们特码的!
怎么可能不重用老子!
想到这里,韩渊感觉自己浑身血液,瞬间燃起起来。
什么逃不逃的,韩渊压根懒得回应那中年白衣修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