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
费加洛望着温简言,语气费解地重复了一遍,他皱着眉头,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对方,似乎在想要确认他是不是被刺激过度以至于脑子出了问题。,k-a′k.a-x`s.w^.!c+o.m,温简言没理睬他,而是直接扭头向着后方看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站在不远处,仍在端详着指尖鲜血的巫烛心有灵犀般抬起头,他指尖一收,径直走上前来:“怎么?”虽然列车本不属于这里,不会因副本重组而被改变,但是,这并不代表找到它是什么容易的事——毕竟,温简言能想到的东西,梦魇也能轻易想到,正因如此,它是绝不会让他们轻易找到列车的位置的。除非……他还有什么别的手段来定位。温简言顺手拽了下巫烛因刚才动作散乱的袖口:“去找找我血的气味。”没错。在列车冲入甲板的过程中,温简言在车里受了不轻的伤,在从中爬出的过程中,玻璃碎片更是将手臂划伤,带出淋漓的鲜血。哪怕梦魇能改变列车的位置、能藏起它的存在,但只要它无法真正影响它的内部,就不能穿透车体、抹除温简言残留于其中的痕迹。“需要样本吗?”温简言无声笑笑,睨了对方一眼。“……”类兽的眼眸短暂缩紧。巫烛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他凝视着青年的喉咙,嗓音低沉,缓缓道:“不用。”不会有人比他更熟悉温简言鲜血的气息了。他曾从对方的脖颈、指尖、嘴唇、舌尖……中将其吮吸、品尝、饮下。那滚热的、粘稠的、似乎长久散发着夏日醇香的血腥味。早已长久地烙入喉咙,成为了他灵魂和记忆的一部分。“我猜也是,”温简言收回视线,十分轻松地耸耸肩,“那就带路吧。”“……好的,我现在终于明白祁潜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嗯。”“不过只有我好奇他刚刚说的’列车’到底是什么吗?”“对对对我也想问这个……”“难道是什么东西的代称?——或者是什么道具?”“我也觉得可能是,毕竟说到底,游轮里怎么会有列车啊?”在直播间里对于这个话题议论纷纷,甚至开始捕风捉影地胡乱猜测时,屏幕里的一行人也始终步伐未停,他们跟在巫烛身后,用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着走廊的尽头奔去,似乎生怕浪费一分一秒。不知道赶路赶了多久,忽然,巫烛毫无预兆的停下步伐。他抬起眼,用评估的视线端详着面前凝实的墙壁,然后说道:“就在里面。”“啊?里面?”“什么意思,我好像没有搞懂……”“好,我知道了。”温简言点点头,没有对巫烛给出的答案提出任何疑问,只是深吸一口气,对众人道,“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它今天给我砸开。”像温简言对巫烛深信不疑一样,屏幕里的众人也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了。然而,眼前的墙壁都像是完全无法被破坏一般。无论他们拆墙的速度多么迅速、手段有多么极端,每拽下一块墙皮、拆下一块砖头、墙壁就会在下一秒自动将失去的一部分补充回来,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似乎永远也无法突破它的阻拦。注视着墙壁上飞快愈合的缝隙,巫烛拧了下眉,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让让。”他上前,手掌抵住墙面,下一秒,金色的血流凝注如线,仿佛有意识般涌入其中,细细的浅金色脉络延展开来,深深嵌入缝隙深处,就如同当初阻止游轮崩毁时一般,这一次,他用同样的手段,生生遏制住了墙壁的再生。温简言先是一怔,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扭过头,厉声道:“快,抓紧时间!!”就这样,以那道再也无法自行恢复的墙壁缝隙为突破口,众人用自己所能想到、所能驱策的各种手段砸着眼前的墙壁,不过眨眼间,刚刚还坚不可摧,似乎永远无法被破坏的墙壁上,就被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忽然,最深处传来“当”的一声金属碰撞声。陈默一愣,扭头大声道:“——找到了!”透过不规则的深洞,赫然可见被困在其间的一架列车,犹如被囚禁的钢铁巨兽,它静静地躺在墙壁深处,像是已经和游轮融为一体。注视着这突兀的存在,所有观众都齐齐失语,弹幕罕见地陷入短暂的空白。他们没想到,温简言说的居然是真的……游轮之上竟然真的有一辆列车!!列车深深嵌入船体,车身歪斜,外面布满划痕、满目疮痍,在砸入游轮的过程中早已被撞得面目全非。“走,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