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嘈切切的说话声,长短不一的喇叭声,偶尔响起又被甩远的街边小店的音乐声都掩盖不住胸膛里怦、怦、怦的心跳。
好一段惊心动魄的旅程。
从车上下来,亦清的腿直打软,心好像还留在被紧紧拥着的车上。
原来只要有那个人陪着,就是chūn暖花开的一路。
22路公共汽车在终点站停下时,最后一个乘客揉揉酸疼的脖子,他觉得今天好像格外挤,也格外热,半梦半醒时,老有人撞到他的脑袋,不知道包里装了什么,硬邦邦的。
V08包房今天意外的闲,常客温老板没来,稀客刚走,颂可窝在沙发上偷懒,拿起遥控器随便点了一首歌,也不唱,就任背景音乐那么放着。
音乐很轻柔,像夜晚的海làng拍打沙滩,把困意卷了来,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对讲机也很安静,不但没有额外的活计,连平时刺耳的沙沙声都没出现。
半躺半靠在沙发里,他睡着了。
“今天忙吗?”戴细边眼镜的男人难得关心一下底下人,中控室的各位兄弟很感动:“还成,和每个周末一样。”
和每个周末一样爆满,热闹。
温洋看看监视器屏幕上的画面,门外是排着长龙等待叫号的客人,停车坪的保安在四处游走调度,舞池正中灯光闪烁气氛正HIGH,吧台坐满了人或品酒,或调情,包厢也全部满员……温洋很满意,来来往往的都是钱呀,果然和每个周末一样,恩……除了V08。
“这个先关了吧。”长长的手指向窝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人划去,动作轻柔,好像怕惊动了他。
“哦,好的!”监控室的兄弟心照不宣,又故意问:“颂哥的对讲机是不是还……”
温洋似笑非笑的瞟他一眼:“你说呢?”
“是是!对讲机依然关闭,连噪音都不能有……”
颂可是被歌声叫醒的,音乐依然和缓,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加了一味男声,低沉的,柔软的男声。
他睁开眼睛,温洋就坐在手边,没有戴眼睛,没有穿西装,领带也扯开一半,淡色的衬衫松松的解开两粒纽扣,袖子卷到手肘处。
“hellodarknessmyoldfriend.
i'vetotalkwithyouagain.
becauseavisionsoftlycreepingleftitsseedswhileiwassleeping.
andthevisionthatwasplantedinmybrainstillremainswithinthesoundofsilenceinrestlessdreamsiwalkalonenarrowstreetsofcobblestonebeneaththehalloofastreetlamp,iturnedmycollartothecoldanddampwhenmyeyeswerestabbedbytheflashofaneonlightthatsplitthenight
andtouchedthesoundofsilence……
……”
颂可不知道他在唱什么,只知道是首英文歌,屏幕上弯弯曲曲的字幕也不能解答他的疑惑。
他只觉得安详,就在这一刻,不戴眼镜的温洋,没穿西装的温洋,卷起衬衫袖子的温洋,随意闲散的靠在他手边的温洋……
“……thesoundofsilence.”不知是恰好唱到这句,还是听到了他的疑惑,温洋回首给了他一个笑容和一个答案。
“寂静之声。”歌曲结束时,温洋说。
“很好听。”颂可点点头,支着柔软的沙发急于坐起来。
“不是困么,再躺会吧。”温洋拍了拍他的头。
“我是在偷懒哎,你是我的老板。”颂可歪着头小声说。
“可是令你如此疲劳的罪魁祸首也是我,不是吗?”温洋低低的笑。
颂可猛咳了几声,别开脸去拿桌上的饮料,借此掩饰尴尬。
“他们都走了?”温洋转开话题。
“恩,不到九点就走了……”
“算他们识相。”
“哎?”
第36章 哪里出了错
加洛慢慢的走着,路灯逐渐黯淡,人烟逐渐稀少,朦胧的黑暗里,简陋的楼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