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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阿桑绞尽脑汁地编瞎话,屋里的向楠却陷入了进退两难。
秦乐也好,那个神秘的柔叔也罢,都催促过向楠的成长,但没有人知道向楠有多恨自己的弱小:还未出生就遭人算计,自幼艰难,吞了无数的苦果,少有的片刻欢愉也很快转瞬即逝。曹丽的疯癫,死亡的压迫都是他心头大痛。没有人比向楠自己更想要强大,更想要力量。
回想当初,在林圆的梦域中他努力保全;在田六的逼迫下他甘愿冒险……向楠十七年的人生里,总是在摆烂和梭哈中反复横跳,不论是得过且过的放纵,还是同归于尽的挣扎,都源于他自身的弱小。
——但凡有的选,谁会想拼命呢。
正因如此,他才会痛恨软弱,他才会拼了命地背题备考,才会在秦乐的激将下拼着烧伤也要达成目标。而此时此刻,他宁愿憋得练满通红,也不愿散去周身的元气,因为他承受不了任何失败,因为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
向楠在逼自己:要么迅速地强大起来,要么干脆地结束这一切。
求生**在绝境中终于迸发出惊人的能量。就在向楠以为自己会被生生憋死时,身体中原本杂乱无章的元气突然自发地开始汇聚起来,从掌心开始,慢慢地汇集入手臂,上涌至头脑,元气在头顶越聚越多,似云似雾,达到某个临界点时突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向楠只觉得丹田一热,元气之海在腹部形成旋涡,这股能量极其强大,盘踞良久,在蓄满能量之后,绵长的元力重新沿着手臂回到掌心,这一次,笼罩在向楠身边的元气不再是凝滞如胶体一般的气罩,而是一股流动着的,生生不息的气浪。
气浪卷入新鲜的空气缓解了窒息的感觉,而强大的气流形成彪悍的绞杀力,将一切试图靠近向楠的东西,全部碾成齑粉。
这循环往复,内外相生的元气流逐步壮大。呆萌的木雕喜鹊再次监测到了危险,弹飞而起就要啄下,然而它那尖尖的鸟喙刚碰到气流的外层,便被钳紧,扭力自鸟喙尖端剥来,霎时间木屑纷飞,层层削减,顷刻间这只木雕喜鹊便被向楠的元气流绞杀成细细地木粉,消散在空气之间。
元气流重新安静下来,继续稳定地向上增幅。身处气流中的向楠无知无觉,犹如老僧入定般,无意识地重复着梦域中柔叔教他的这套,运转元气的方式。
房门外,阿桑终于找到了“完美的话术”来安定人心。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们其实是在追查一批供香。”阿桑召集云鹤道长、神情憔悴的王耀祖,以及困得打哈气的司机在一起,说道:“你们会做噩梦,跟观音是桃木的还是槐木的问题不大。主要是供香出了问题——这批供香是从云南某个小作坊流出来的,给我们国学苑供货的那个小老板贪财,偷换了我们的货,让这批有问题的香入了客户手中,出了事儿,我们也是才知道。”
王耀祖神思不属,根本没怎么听进去,司机云里雾里压根儿没听懂,只有老道士眉头紧蹙,十分慎重:“之前听说,有歪门儿邪道的往供香里参骨灰,当时也是闹出了很大的乱子,这一次难道也是……”
“倒不是骨灰这种程度,”阿桑老神在在,说得有鼻子有眼,“云南么,毒蘑菇最多。正所谓红伞伞白杆杆,吃完就去躺板板。这批香料也不是那小作坊故意使坏,完全是意外参入了毒蘑菇的孢子,这孢子粉一烧就容易让人出现幻觉,惹出了不少乱子。我们也是好容易才查到真相,怕引起你们恐慌,才换了个说法。”
云鹤道长还没来得及提出这套说辞中的疑问,恍惚了大半天的王耀祖却反应过来,“可是,我没在你们国学苑买过香啊?”阿桑心里一慌,脸上却绷得住,“啊?哦哦,你这个又不一样。你这个是因为……嗯……因!为!之前供奉这个槐木观音的是那批有问题的香!它被熏得时间长了,就、就入味儿了!所以我们才过来给你换的么!”
王耀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云鹤道长及时补充道:“可我们这么多人,看见的幻觉竟然是同一个场景?这可能吗?”
“当然有可能!”阿桑提高声音,试图用气势强行说服众人,“因为在座的几人,都参加过王先生前妻的丧仪吧?有共同的记忆,才会有共同的幻觉!这很合理!”
云鹤道长更疑惑了,“可是我是这个月才买的房子,前几天才搬过来的,我没参加过……”
“哎?秦队你打完电话了?总部怎么说?”阿桑实在架不住云鹤道长的逼问,赶紧转换话题,并试图让秦乐替他挽尊,“我都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