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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楠醒来时,头疼、嗓子疼、腿骨更疼。
他跌坐在地上,碰都不敢碰自己的腿一下。阿桑小跑着过来查看,果然,秦礼那个疯子一脚踹裂了向楠的腿骨,再次让向楠成了半残。
司机连番惊吓,神志不清地念念有词,一会儿对着墙壁磕头,一会儿惊恐地抱住自己胡言乱语。王翠华躺在地上,内外伤严重到连阿桑都不敢轻易挪动。王新蜷缩成一团枕在王翠华的手臂上,高热不退,还时不时地打一个冷颤。
王耀祖茫然地跪坐在一旁看着儿子和王翠华,难得没什么大碍的云鹤道长什么都不清楚,却也什么都不敢问,默默地递给他一杯温水,然而王耀祖视若无睹。
一堆烂摊子,阿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在经历了那般恐怖的场面后,“忘情水”也未必能抹杀所有的记忆。然而临近崩溃的司机显然第一个顶不住了,阿桑夺过云鹤道长手里的水杯,先灌了司机一剂猛药。
也许是司机自己也迫切地想要遗忘这一切,一杯药粉和水灌下,阿桑随便编了个噩梦的经历,竟让他欣然接受。
尴尬的是,剩下的药粉,并不够两个成年男人的量。阿桑看看王耀祖,再看看云鹤道长,不得不“民主”地询问一番:“我一会儿电话汇报时再跟总部要点儿,现在……你俩谁想先解脱一下?”
云鹤道长面露拒绝,“大师,您看我都经历这么多了……要不您直接行行好,收老道士我入职得了?”
王耀祖抚摸着王新的脑袋,并不接话。
阿桑也觉得这药粉对王耀祖而言作用不大,如此一来,不由得云鹤拒绝,铁面无私桑直接逼他喝了。
为今之计,只能坐等救护车到来。阿桑整个人累得不行,不但要时刻关注高烧中的王家母子两人,还得在相关人员到来前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缘由,好解释一下这一屋子的人,怎么就偏偏这娘俩儿搞成这样。
向楠腿疼得要命,却更担心王新。这时候再看麻木中的王耀祖,一肚子的火气全喷发了出来。
“王翠华干的事儿,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向楠不信。这两人可谓是同乡同源,又彼此生活了这么多年,王翠华的偏执和阴狠,王耀祖能毫无察觉?
“她利用你们唯一的孩子杀人,你不知道吗?!”
王耀祖抚摸王新脑袋的手一顿,向楠敏锐地捕捉到指尖那一闪而过的颤抖。
“你们可真有意思。一个贪财,就把自己男人送出去白捡遗产。一个怂包,像个花瓶一般地任人辗转。真就是想钱想疯了?!那你们怎么不去偷去抢啊?!利用一个孩子,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向楠,”阿桑不得不出声阻止,“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没有用就不说了吗?!”向楠激动地撑着身子往前挪,火辣辣的嗓子也不能阻止他发泄愤怒,“现在你满意了?王翠华是废了,王新呢?他只有七岁,他这次能顶过来吗?!”
阿桑不得不先将昏睡中的云鹤道长摆去司机旁边,骂骂咧咧地过来武力堵向楠的嘴,“你现在说这些除了刺激他,还有什么用?!别闹了向楠,给我省点儿心吧!”
“王新是不是醒不过来了?”向楠死死地抓着阿桑的胳膊,一张嘴带出了哭腔,“他最后会怎么样?植物人?脑瘫?还是……”
最坏的结果,是脑死亡。“这些,得看医生怎么说。”阿桑不愿在这种事儿上哄骗向楠,他能理解向楠对王新的共情,自然不知道不能用哄七岁孩子的方式,哄十七岁的向楠。
“我真的……搞不懂,”向楠喘着粗气,胸口憋闷得快要炸裂,“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死?!我是没得选!我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就被塞了这个鬼东西!我没的选!可是王新不是啊,他有的选!只是没有人让他选!”越发激动的向楠一把推开阻拦自己的阿桑,指着王耀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当得什么父母!你们也配当父母?!”
“我怀疑过的!”王耀祖被这声“父母”彻底骂得破防,眼泪滚珠般砸落,声泪俱下,“我知道翠华狠,我也试过把她赶回老家,让我爹妈看住她!可是小新慢慢大了,他记得住自己的亲妈,她又是个有手段的,我赶不走啊!”
王耀祖扯着自己的头发,崩溃得彻彻底底,“我也想过她会不会下药杀人!那段时间,我在外面给她租房子住,每个星期只带孩子去见她一面!家里吃的喝的我全都采了样送去验毒!能做的我全都做了!我哪里知道……还会有这种事儿……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