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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末,住在神都外城的户部员外郎沈家齐,也已经散班回到家中。
饭桌上,众人正在默默的用餐,沈家齐,突然抬头看向正在扒饭的沈知命。
语气平淡的问道:“乐天,听说你是剑仙?”
‘噗’的一声,沈知命差点一口饭喷了出来。赶忙用手捂住嘴,悄悄地把嘴里的饭吐出来。
可是已经晚了,米粒进了气管。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一下,把不远处正在用汤匙盛鸡汤的姨娘下了一跳,温热的鸡汤从汤匙流进了本就不高的领口。
孙媚儿登时大怒,都是这小子害自己湿身。
但是有沈家齐再,她不好发作,但是想让她忍下这口气,是断然不行的。
于是没等沈知命回话,孙媚儿抢先妩媚一笑道:“老爷,是不是乐天又背着剑出去装试仙剑仙了?”
接着偷偷翻了个白眼,正色对沈知命说:“乐天,别嫌姨娘啰嗦,姨娘也是为你好,你马上就要及冠了,不同于以前年少轻狂,往后可要稳重些“
说完还看了沈夫人一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说,都是你教的好啊。
沈知命悠悠的说:“姨娘注意身体,莫着凉了。”
孙媚儿立时无言。
似是习惯了两人的不对付,沈家齐把两人的斗嘴放在在心上。
看着沈知命继续说道:“外面可都在说是你一剑杀了兴云伯的儿子!”
此话一出,饭桌上的众人惊呆了,沈月娇嘴巴微张愣在当场,吧嗒一声,手上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下面,她整日在家,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一切。
弟弟沈知书不在,因为今日并非休沐,他还在南溪书院读书,要等每月的十五和月底才有机会回到家里。而他却是个书痴,整日呆在书院半年能见一次就不错了。
孙媚儿看到沈家齐严肃的表情,知道事不寻常,也赶忙闭嘴,看向沈知命。
沈知命的母亲倒是一脸平静。
沈知命知道躲不过,故作讪讪的答道:”传闻不可信,孩儿什么水平,爹还不知道吗?这次都是仰仗梅花卫。“
听到沈知命这么说,他倒是觉得合理,没有在说什么。
不过他并没有埋怨沈知命不顾后果杀掉钱均泽,且不说钱均泽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自己儿子也是奉命行事。事都已经做下了,作为父亲没理由怕连累。
次日,寅时。
沈知命早早的起床,洗漱一番后,朝京兆府而去。
边走边哈欠连天,古代上班族也不好过呀,起这么早,还没周末。
等他到了班房,发现府衙的捕快都已经到齐了。
捕快们见他进来,纷纷热络的打招呼,与往日不同,沈知命能明显的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佩服和敬畏。
就连一直不服气他的朱云峰,也主动打招呼叫道:“头儿,早。”沈知命微微一愣,点头回应。
大家都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兴平伯的事情?
对了,这件事朝廷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沈知命一肚子疑惑。
看来要找个人先了解一下,心里有了计较。他朝一旁独自站着的朱云峰走去。
没理会朱云峰惊讶的表情,他笑了笑,开口道:“朱兄,小弟有事请教,不知方便吗?”
看到沈知命如此客气,朱云峰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高大的汉子勉强的笑了笑:“头儿说哪里话,有事吩咐一声就成,不用客气。”
见他如此直爽,沈知命也没在客气,开口问道:“前日去兴平县查案,受了伤。一直在家养伤,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最终案子是怎么结的?”
朱云峰见他表情真挚,不似作假,便诚恳说道:“昨儿上午官府就出了告示,说是兴平伯的儿子被阴鬼宗邪法控制,做出了丧尽天良的事情,被头儿你一剑斩杀。“
朱云峰顿了顿,看向沈知命的眼神有几分崇拜。
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自己,再如此压力下,面对兴平伯的儿子,且不说打不打的过,自己敢出手吗?他内心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也有太多顾虑,并不愿为了几个难民的女儿去冒这个险。
然后接着说道:“朝廷念及兴平伯的功绩,以及体恤他的丧子之痛,此事就此揭过,不予追究。准予正常下葬。给难民死者家属以抚恤。“
沈知命听的暗暗心惊,官方的老油条处事还真是考虑的面面俱到,既还了死者公道,又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