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谁来了啊。”声音娇柔百魅，老鸨正扭着腰身走路摇曳生姿。

“唔，老鸨，老子卖个美女给你。”穆翊安忍着被死拧腰间肉的痛感，把左云蘅放到地上。

这女人掐的真狠啊，都说他是无意的了。

老鸨用来见客的谄媚面孔一换，拿出自己的看人绝技，弯腰掐着左云蘅脸左看右看，拿手从胸摸到腰再到屁股，脸上喜色更甚。

只不过这么极品的姑娘，得要不少银子吧，但现在楼外楼的生意因为海棠和云烟的死损失了不少。

虽然有如雪她们剩下十个花魁支撑，但是还是难以弥补缺失。

所以她得砍砍价，坐在椅子上不屑地咂咂嘴“这姑娘长得还不错，就是身材不太好，看起来也不是很年轻了，处子之身二十两，不是的话就十两吧。”

穆翊安张了张嘴，眼神飘向左云蘅，就见她的手在袖子底下比量着十。

“十两十两够老子喝酒的了，这女人是老子从一个赌鬼那买来的。”他摸了摸自己满脸的胡须，放肆大笑。

老鸨见这单生意这么快做成，立马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交给他，生怕他反悔。

再看看地上的女子，天，简直赚大发了，花了十两买了个绝品。

…………

被交货后，左云蘅就被带到楼上沐浴更衣。

一番打理后，她身穿一袭红衣被带到老鸨面前，旁边还有个男人——楼外楼的老板李修正色眯眯地盯着她。

“小姑娘啊，怎么称呼你？”李修摇着扇子，直白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荡。

这小姑娘他的菜啊，要不要让自己提起先享受一下？

左云蘅强压住内心的恶心和打人的冲动，红着眼睛柔声道“叫我小云就好。”

老鸨怼了一下李修，让他克制点，不要每次看到美女都走不动道，还老想染指她手底的摇钱树。

“小云，你有什么特长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可以。”

左云蘅支支吾吾，低着头犯了难“呃…验尸查凶算吗…”

“你说什么！”老鸨和李修吓的大惊失色。

左云蘅连忙摆手澄清“不是不是，我说的是都略懂一点，略懂。”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休息间看看。”老鸨起身带着左云蘅去休息间介绍给其他的姑娘。

一脚踏进去，只见内中书案、画案、琴桌、供案，案几，一应俱全，朝南六面窗机明净，显是刚洒扫过，地上放着两口硕大的铁皮包角榉木大箱。

一排排玉台上面摆着一排排鸾镜，那些正在装扮的姑娘

老鸨轻抚过挂在木施（衣架）的华丽衣服，满意对左云蘅说“你一定要好好打扮，震惊四座。”又打量她一番，从中拿出一件靛蓝络纹水云锦宮衫，放在她身前比量“看看这件，怎么样。”

这件衣服一拿出来，众多姑娘脸色一变。

这件衣服都很好，唯一的缺点是有些暴露，左云蘅从下打量到上，笑得纯真“妈妈，这衣服还没缝好呢。”

裙子底下岔开那么高，露到大腿。

老鸨被她噎住“什么没缝好，是我的独家设计，你作为我们楼外楼的人，必须要穿着大胆一些，奔放一些，再加上你的才情，肯定让人流连忘返。”

她的才情？应该没人想碰到会验尸查凶的卖艺女子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京城青楼那么多那么多，我们这儿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老鸨走后，一个穿着撒花烟罗衫的花魁梓晴进来和左云蘅搭话。

其他正在装扮的花魁也都围过来，左云蘅压低眉眼，手不停绞着手中的衣服，语气有淡淡的悲伤“我被别人卖过来的，哪有能挑的余地呢。”

青楼的大部分人都是被卖过来的，这话很能引起相同遭遇的同情和理解。

梓晴见她手中绞着的衣服，瞪大了眼睛“这衣服怎么在你手里？这衣服本来是给芍药穿的，芍药不愿意穿，后来就让胭脂穿，胭脂也不穿，都说，说要是打扮最漂亮，谁就会死！”

闻言，左云蘅瞳孔一紧，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把衣服扔到一旁。

“那海棠和云烟肯定都好漂亮的。”

“切。”芍药长相妩媚，身子婀娜抱着手臂，嗤笑道“你担心什么，野鸡又变不成凤凰。”

离左云蘅最近穿着紫霄翠纹群的花魁子吟出头当和事佬“这小云刚来，就不能少说两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