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回家的时间还不算多晚,所以老妈只是睨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十分开心,这意味着我的禁闭总算是解除了,明天出门也会顺利一点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的作业已经写完了,就算在家里也只能瞎折腾。
本来除了正常的吃晚饭,洗澡,睡觉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要是那老狐狸晚上来报复,我们家一点防备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迫在眉睫,一刻也等不及了,跟老妈说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因为老狐狸昨天晚上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在我说要做些防备时候,不仅所有的小伙伴都积极的响应,就连大人们也都十分的支持。因为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几个快速从被修剪的花椒树老枝上,把所有的刺都剪下来。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刚开始时候好好的,后来却歪的回不去了。刚开始我只是想着,把刺密密麻麻的竖着埋在下水道口和墙外面就可以了,后来谁知道,我那群老六伙伴们简直是是脑洞大开啊。慢慢的有在刺上放辣椒粉的,有把刺换成生锈的钉的,有放图钉和铁蒺藜的,就这样都还是算正常的。。。你说有放泻药,老鼠药跟痒痒果的正常吗?还有那个,拉了泡屎的家伙,你是多少天没拉屎了你告诉我?拉的屎臭的像厕所爆炸了一样!小胖和大蛋更是机灵鬼,把小胖奶奶养的老黑狗都给祸害了。。拿小刀给它噶了个口子,借了点血。。。。之所以说是借,是因为他们拿大蛋家的烧鸡跟老黑狗商量了半天,最后老黑狗只能半推半就的伸腿让他放了一碗血,还喜提了一份蝴蝶结包扎套餐。但是你还别说,小胖可真不愧是我们的狗头军师。就连这种时候都能有这种离谱却又靠谱的操作。只是真相我不能跟他们说!
作为老大跟发起者的我,当然是这群老六过分宠爱的人之一。所有的刺啊,图钉啊,铁蒺藜和钉子啊,都给我使上了,还都被他们嚯嚯一遍,甚至有的还被他们加工了两遍,三遍。。。当然,除了我还有大为哥家,小胖家,还有大蛋家,小静家这些靠的近的几家都被特别宠爱了。我严重怀疑他们后来只是玩上头了!要不是我跟大为哥拦着,他们就把旁边的路都铺满了。
到最后天都已经暗下来了。大蛋跟小胖还一人抱着一个小碗的不肯回家,是的,说是一人还剩了一点黑狗血不舍的扔。谁不知道,他们是怕把烧鸡跟老黑祸害了,而不敢回家怕挨揍。最后非得分别跟我和大为哥回家,说是要把我们家墙头的玻璃碴子都刷上黑狗血。(我们村只要是水泥房都要在墙头上插满玻璃砸碎的碎片)我想着多重保险也行,就同意了。大蛋跟我回了家,而小胖去了大为哥家。
果然,我们快忙活完时我妈就已经喊着让吃饭。我跟大蛋加快速度弄完了最后一点。这家伙还假装推辞说要回家吃。。我妈怎么可能同意,直接隔空给我大嫂(也就是大蛋她妈,村里几乎都是亲戚)说了一声。吃饭时候这家伙可顾不得做假了。好家伙吃的比我都多。。。
吃罢饭,大人们还纷纷参观了我们在墙跟和下水道口的那些布置。这是头一次我们胡闹却被夸奖了,前提是没人发现大蛋跟小胖借老黑的血。嗯。是的,吃过饭他们就被各自的老妈,揪着耳朵回家了。听声音还能听出,都吃了爱吃的竹笋炒肉。
我妈从他们的事发后,就用疑惑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我心里头虚的不行,怕她发现我往墙头上刷黑狗血。但是我这也是为了家里的安全,所以不能露馅,露馅了没法解释。还好我妈并没有发现。我安安静静的熬到睡觉。躺在床上之后我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做了那么多准备,我终于安心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慢慢的,村子里也安静了下来。除了零星的狗叫和虫鸣奏成的夏夜协奏曲,其他的声音全都停歇了。可是半夜时,这么美好的夜晚,却被疯狂的狗叫打破了。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狗叫,像是点燃了引线的炮仗,炸的满村里的狗都开始了狂吠,就连我们家老虎都在房顶上疯狂吼叫。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家,骂骂咧咧的亮起了灯。就在我迷迷糊糊看着老爸也打开灯,穿起了穿衣服时。一阵盖过狗叫的凄厉叫声响起,吓得我跟老爸都楞了半天。我没发形容那声音,因为那声音似人非人,似狼非狼,但是谁都能听出它带着满满的恨意和恶意。后来大家谈起都说那是地狱恶鬼出来了。
这声音似乎离我们家很近,所以我咕噜一下子爬起来,速度的拉灭了灯。在我爸妈愕然的表情下,淡定的说“太晚了,我们先睡觉吧,明天在看发生了什么吧。”大概是我的举动太让他们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