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姜择诚瞪着许奕澄。
“就当我在威胁你吧,毕竟你如此不配合。”
“呵”,姜择诚冷笑。
许奕澄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姜择诚见他不说话,但是听见外头稀稀拉拉的声响,姜择诚想到姜之航。
“我儿子知道你是特构处的吗?”
“知道。”
“那外面的和你一起来的女孩子呢?她难道也是特构处的?”
许奕澄不说话,他不想把池木牵扯进来,但是姜择诚这么不配合。
实在不行,打晕了直接看他的记忆。许奕澄这样想着。
姜择诚见他不搭话,又说:“那个女孩不是?”
许奕澄还是沉默着。
姜择诚决定换个话题,“你今天是代表特构处来的?还是自己?”
“自己。”
姜择诚叹了口气,“我总结一下,你是因为自己妖族朋友被姜择信他打伤了,所以你来讨个说法是吗?”
“可以这么理解。”
姜择诚心想你一开始不说明白,还以为你是砸场子的。
“你想要什么说法?”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姜择诚有点放松了。
“前面说过了,告诉我原因,姜择信对妖深恶痛绝的原因。”
姜择诚觉得许奕澄还是挺讲道理的,没有上来要说法,愿意了解背后的原因。
“我只能说些我知道的。”姜择诚说道。
许奕澄看着姜择诚说。
姜择诚回忆过去,说道:“我弟弟他是个半人半妖。”
许奕澄听了没有惊讶,他虽然只和姜择信对了一招,但是他那时候有感觉到姜择信身上的妖气,而且姜择信不用符纸也可以施展法术,如今人间灵气匮乏,作为捉妖师的人类,即便万年前身为修仙宗门,如今也只能以符纸才能施展法术。
姜择诚见许奕澄没有言语,接着说:“那也算是我父亲当年犯下的错,我和我弟弟两个人同父异母,当年我母亲难产早逝留下了我,父亲他虽然对我很好,教导我也很认真,但是在感情方面,他开始自暴自弃,流连花丛,其中,姜择信他母亲,我父亲也是主动招惹的。”
姜择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我也只是听说,那时候虽然我已经记事,但是父亲从来不和我说他在外面的事情,也从来不把那些女人带回家。据说我父亲是在捉妖的时候遇见姜择信的母亲,那时父亲以为她只是路过的普通人,作为捉妖师不伤及无辜和不在普通人面前施展法术的原则,姜择信的母亲看见了父亲捉妖,父亲告诉她不能说出去发生的事情,女人答应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父亲就离开了,如果故事到这里结束,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姜择诚说着,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那女人找上门了?”许奕澄猜测。
“没错,具体过程我也不清楚,总之后来,女人找上父亲说只是来道谢,但是父亲也确实撩拨了她,后来他们在一起了,还有了一个孩子,听说我父亲知道她怀孕的时候,原本想着让她打胎的,她不愿意,甚至自己远离了父亲,不知道去哪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了,然后我就有了一个弟弟。”
“既然姜择信自己母亲就是妖,为何他还会如此憎恶妖族?”许奕澄不解。
姜择诚停顿了一下说:“因为他恨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生下来,不人不妖,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许奕澄皱眉。
姜择诚继续说:“当年他母亲偷偷离开,把他生下来,那时我父亲到处找她,可怎么也找不到,直到几年后,女人自己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姜家,她回来的那一天,是我的噩梦。”
姜择诚缓缓了心情,说道:“就在那天,姜家发现那个孩子身上妖气很重,因而发现了那女人是妖族,姜家内部人员以此为借口激起矛盾,逼我父亲让出家主之位,并且不能留下女人和孩子。”
“你们姜家不是对妖族挺有原则的吗,怎么容不下一个母亲和孩子?”许奕澄提出疑问。
姜择诚疑惑许奕澄为何问出这个问题:“有些事是底线,人妖相恋不容于世,半人半妖无论是妖族还是人类都没法接纳。”
许奕澄一愣,是了,他怎么忘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姜择诚继续说:“当时我父亲左右为难,既想要保住家主之位,也想保住女人孩子,结果那女人自杀了。”
“为了保住孩子?”许奕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