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敏锐地觉察到了爹爹的不悦,她爬上沈宸奕的腿扬起小脸说道:“爹爹,云姐姐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以后每个人都要自食其力的。”
自食其力,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人确实要自食其力,如果这几年自己不努力或许尸骨都不知在哪里了。
不过,他还是不忍婉儿受苦,他拿起婉儿的小手仔细地看着,没有任何伤口,这才放了心。
在他最无助最灰暗的时刻是婉儿陪他度过的,襁褓里天真无邪地小姑娘甜甜地一笑,他就忍不住跟着笑,冲散了心里的抑郁。
“爹爹,我今日和陈杰哥哥一起荡秋千了!他很害怕,我就鼓励他,他就不怕了!”婉儿像个小大人似的说着。
沈宸奕伸手摸摸她的头笑了笑说:“婉儿高兴,爹爹就放心了!”
“爹爹,马上就过年了,云姐姐给我做了新衣裳,葵花姑姑也有,云姐姐也给你做了一身,不过,还没做好!”婉儿笑眯眯地说。
婉儿没有说,爹爹的衣服是自己求着云姐姐做的。
“好,过年爹爹带你去看花灯,京城的花灯可比戎关的好看多了。”
“哇,那太好了,我要去看花灯了!”婉儿兴奋地喊着。
沈宸奕看着鲜活灿烂的婉儿,和以前判若两人,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马上要过年了,朝廷休笔,所有的事情都停了下来,沈宸奕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望弗,想办法去翰林院的宋学士那里找些这几年的考题,再拿着顾云湛的文章让他指点一二。”沈宸奕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
无言走进来面露喜色说道:“主子,外面的生意都结账了,账本都送过来了,你看一下!”
沈宸奕看着桌子上的一摞账本,这些年来他经营酒楼茶庄,香料茶叶,赚了不少钱,今天又买了茶山开了新的茶铺茶庄,生意好的不行。
这些都是无言在外面打理。
沈宸奕心情很好地说:“看来生意不错!”
“主子,我可能是被耽误的生意人,自从我接手以后,这银子像流水一样朝咱们涌来,说不定以后您富可敌国呢。”无言自我感觉良好。
沈宸奕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要的不仅是财富还有江山。
无言从来不问沈宸奕的身份,他只认他的主子。
“主子,两万两白银呀,这只是一年的收益,两年是4万两,四年是8万两,十年是……哎,反正是好多好多万两的银子!”无言掰着手指数不过来。
“这几天在府里歇着吧,要过年了,铺子都关了,一年也就清净这几天。”沈宸奕摩挲着账本说道。
“是,主子!”无言喜滋滋地出去了,他要去看看银楼关门没有,给葵花买个好看的头面去。
迎面碰上了望弗,望弗也是喜气洋洋。
“主子,顾姑娘给的药!”望弗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三个瓷瓶。
“放下吧!”沈宸奕盯着瓷瓶下面压着的纸条说道。
“葵花姑娘说,有顺序的,这上面都有说明!”望弗指着纸条说。
这是顾云舒一贯的做法,每次她都把用药说明写的清清楚楚。
沈宸奕饶有兴趣地拿起纸条,两行隽秀有力的小字引入眼帘,字里行间有股刚劲,就像顾云舒的人一样。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说道:“她还说什么了?”
“还说,少带面具,容易生疮发炎!”望弗小声说,他心里清楚,不戴面具是不行的,现在不但担心别人认出他,还担心吓到别人。
沈宸奕的目光一直落在了纸条上,嘴角依然挂着笑,好像没有听到望弗说一样。
他细细地把三张纸条了一遍,沉声说道:“帮我上药吧!”
望弗把面具帮他取下来,那张脸已经惨不忍睹,依次帮他把三种药粉敷上,望弗拿着面具要帮他戴上。
“不出门,不戴了!”
望弗双手捧着面具在空中停了一会儿,这才放下面具嗓音有些哽咽地说:“是,主子。”转身出了门,背靠在门上,眼里的泪流了下来。
自从脸受伤了以后,主子在府里都带着面具,就连无言都没见过他的脸。
他去大佛寺要好好地为顾姑娘烧上两炷香,保佑顾姑娘万事如意,一生顺遂。
顾姑娘真是个大好人!
这几天顾云舒很忙,她去了顾府,门口没有挂灯笼,如以前那般荒寂,但院子里下人们都在忙碌,一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