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
我喘着粗气,脑门子上全都是汗珠,我大声喊着,声音却开始颤抖,“为什么,你又不是我害死的,你为什么还跟着我!”
我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可是车里只剩下我的回音,刚才从后视镜中看到的脸消失不见,后排仍然空空如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紧张,眼花了。
我颤抖着掏出一支烟,剩下的最后一支烟。
点燃。
猛吸一口。
尼古丁搀杂着焦油呛入我的肺腔,我猛地咳嗽着。
我努力镇定下来,把汽车内所有的灯都打开,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一路上心惊胆颤,最后我终于到了墨镜男的家门口。
我喘着粗气,跌跌撞撞的到门口登记,保安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一脸狐疑。
见着了个活人,我才踏实下来,我说我是找一个男的,特别年轻,带着墨镜。
他说小区里面年轻男的多了,你找的是谁?
我描述了一下哪个楼,然后留了手机号。
保安仔细的打量着我,问:“你下午是不是来过?”
我说是,跟马铭一块来的。
马铭,就是老马的全名。
他说:“哦,那我想起来了,你是去找沈先生是吧?”
原来,墨镜男姓沈,叫沈冷。
这倒是挺符合他的,像是一个冰块脸,我敲了一会儿门,墨镜男推门出来。
见到我时,脸上略微有些惊讶,紧接着,他眉头皱了起来:“我不是说,让你别回头吗?”
我哭丧个脸,气喘吁吁的把事情在门口说了一遍,就这样,他在门内站着,我在门外站着,似乎并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让我在原地多了几分尴尬。
要说这沈冷也是挺稀奇,明明是大晚上的,却还是带着那副墨镜,而且身上穿的还是一身黑色的风衣,就好像从来没有换过衣服一样。
“沈大师,冷哥……你可得救救我,我是真没办法了,有人在后面拍我肩膀啊!”
“还有在车上的时候,你是不知道有多吓人,我一看后视镜就能看见他那张脸……”
我没有出息的把今天的遭遇全盘托出了,我觉得遇到这种事儿,是个人都得吓尿裤子,相比之下我还算好的了。
沈冷皱着眉头,突然说:“你在这里等着我。”
紧接着,转身走进屋子,不多时,他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便走出来,“跟我走。”
我问他:“去哪?”
他说:“你在哪里烧纸的?”
“在友谊路那边的一个桥墩子底下……对了沈……大师,我车里你顺便帮我看看,我感觉他跟上来了。”
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比我还要年轻的沈冷,这声大师,我实在有些难以叫出口。
“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么?”
沈冷上了车,朝着后方看了看,紧接着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把米,米上面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像是檀香,里面好像还夹带着一点绿植的味道。他把米洒到了后排的座椅上,紧接着说:“你车上没问题,很干净。”
“可是我在后视镜里……”
“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么?”
他又重复问了我一遍。
我纳闷儿了,摇头说没有。
“你仔细想想,那种不共戴天之仇,狠不得杀了你的,有么?”
我更纳闷了,说:“大师,我就是一个打工的,一个房地产中介,你说我能得罪什么人啊?跟我打交道的,就是一些买了房的业主,以及卖方的业主。无非就是有的人买了房房价跌了,然后骂我一顿……但是这个玩意儿,谁也不长前后眼……”
没等我把话说完,沈冷就打断了我的话。
很显然,他对我的职业丝毫不感兴趣。
他嘀咕:“那就奇怪了。”
“既然没有得罪过人,是谁这么想要你的命?”
我眉头一皱,心里一冷,赶紧问他怎么回事。
转眼间,便到了友谊路的十字路口。
“下午你来找我的时候,身上确实有些晦气,但是并没有被缠身的迹象。”
“所以我让你送点纸钱,最后送死者一程,这事儿就解决了。但是你晚上过来找我的时候,脸上有很浓重的煞气,如果你没有来找我,不出三天,你必定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