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轰走之后,心里一个劲儿的打鼓。
越想,越没底。
我寻思,我是真没得罪过什么人,做中介这行,充其量跟同行抢个客户,弄个三两千块钱奖金,这可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思前想后的,我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不简单,我决定找一趟沈冷。
可沈冷不在家,我在他家门口蹲了五六个小时,他都没有出现。
我给老马打电话,问他沈冷的电话,但是老马却满脸歉意的回复我,说他也没有沈冷的电话。
“他不是你师父吗,你怎么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啊这……你知道,我师父这个人,其实另类的很……”
算了。
我挂了电话,又在门口蹲了一会,晚上天气渐渐冷了,我觉得干等着也不是解决方法,就找了一张字条,上面留下了我的手机号和留言,贴在了他的大门上,他如果回家一定能看见。
我又折返回去,但是心里有些膈应,看着这熟悉的小区,我始终不太敢进去。
我又绕了一大圈,去加油站加了油,最后才回了家,遛完狗我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又从网上买了摄像头,打算明天安上,我还特意买了一个网络摄像头,这样能24小时在手机上查看录像。
躺在沙发上,我抱着豆包。
这一幕挺滑稽的,我心里有点害怕,抱着一条大狗会让我安心一点,毕竟沈冷也说过,狗有灵性,有时候人看不见的东西,豆包能看见。
豆包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内心的不安,趴在我大腿上,时不时的用舌头舔舐两下我的胳膊和手臂。
我左手紧紧地攥着沈冷给我的鸡血石,石头上被我的汗水打的很光滑,天色彻底黑下来,我突然听见了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的神经紧张起来,豆包也警觉的回过头看着门口。
我看着手里的鸡血石,心想沈冷说过,这玩意儿能辟邪,我应该不会遇到啥危险吧?
我透过门前的猫眼,可是黑乎乎的一片,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啥都看不见,我赶紧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沉甸甸的让我心里有点底气。
我推开门,楼道里空无一人。
我很笃定,我没听错,否则豆包不可能也有所警觉。
从门前走出去,我又看到了一个花圈。
只不过,这次的花圈变成了红色的。
而堵住我门猫眼的,还是一张照片。
我颤巍巍的把照片撕下来,看到了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
还是一口棺材。
棺材里面躺着张浩,满姣。
还有——
我!
我头皮跟过电一样,电流从天灵感一直贯穿到脚底板,又从脚底板返回天灵感,使得我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不知不觉的脑门上出了一层的细汗。
这下我更加笃定,花圈不是满姣送的,而是另有其人。
并且张昊和满姣的死,都另有隐情。
甚至——连我,也被牵连到了。
我回想起那天晚上感觉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沈冷一个劲儿的说有一个人跟我有深仇大恨,现在我相信了。
绝对有人,想要我的命啊!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我在楼道里大喊大叫,声音不停的回荡着,紧接着跑到了楼梯口,我确定,如果这个人刚走,如果不是坐电梯,他现在一定在楼梯的某一个楼层。
可是我却没有追下去的勇气,我很害怕。
我担心到了某个楼梯的拐角处,就有一个‘人’在背后抹了我的脖子。
我害怕,万一进了电梯,里面有一个蒙着面的人提着镰刀在等着我。
恐慌之中,我似乎把这个人当作了以前看到的恐怖片里面的‘死神’。
我掏出打火机,疯了一样的吧这两次收到的所有花圈和照片,全部点燃,楼道里顿时浓烟滚滚。
“出来啊!你他妈出来啊,我管你是人是鬼,老子不怕你!”
这一幕看着有点傻,我攥着沈冷给我的鸡血石,一边哆嗦一边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楼道的应急灯全部亮了,滚滚浓烟顺着楼道的窗户飘散出去,我被火焰炙烤的浑身都是汗。
呛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用手遮掩住口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邻居纷纷打开门窗,看楼道里是什么情况。
我一直喊着的那个要害我的‘人’没了,来的是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