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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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何以为家

……月既不解饮,青松与我来相伴。

脑海中突感一片混沌朦胧,猛的睁眼已然步入了现实生活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我能和别人互换灵魂,我能听见已故之人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你到底是谁?”言罢,我向老道又一次投入了疑惑的目光,嘴里不住的嘟囔。

“命里有时终须有,无需多言,至于我是谁,你不必知晓,届时命运使然自会知晓。”老道不紧不慢,一顿一顿,对我似答未答。

“还有,那个我小时候好像见过你,就是王家老太太丧葬的时候,你斜倚在墙角那边自顾自的吹笛。”

老道并未应答我,只是突然话锋一转。“少年,以后此处后山乱岗就是你我见面之日,你自来时,我必现身,有何疑问,尽悉问我,定作解答。”

一语成谶,又是那个老套的拂袖姿势,人影缩成一团青烟,深入在夜色中显得发蓝,影影倬倬的撒在了繁星列布的夜幕之中。

……

回到床上,我依旧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我想起了与王喻箐的告别,更追忆起了那些童年伙伴在一起的时光与岁月。却不知早已是流年暗中偷换,光阴十载难以入眠,自此之后我患上了失眠的毛病,也患上了和老道谈话的毛病,我总想与他谈话,想问他那些我心中的疑问和惑虑。

家中空荡无一物,面对早已无一人,我更是难以知晓父亲此刻在何处,干何事,家中空余自己又该如何熬过这漫漫长夜。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闭上了眼,回味那些老套的故事情节,自己故作老成的行为,无可作为却又心怀对理想莫名的向往和追求。

隔天,照列起床瘫座,窗外太阳早已爬升,肆无忌惮向世人展现自己的胸怀与大义。我凝视着窗边那新生的绿植,感悟着那席间花影坐前移的处世哲学。

想到花,我不禁追忆起了当年在那些日子,二伯家的女儿带着我到她家楼顶看着她种植的几株太阳花,迎着太阳肆意生长,宽润的片叶交错叠穿,对着它们洒着几滴水,对着阳光折射出七色夺目的光,对于这长相奇特的植株我当年发出疑惑的诟问,误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太阳神所带来的七色之花。我依旧清晰的记得当年她双手托着腮,眼眸中散发出的那朝圣神灵般的光。

在后来很多年的今天我知晓了那些植株的模样和姓名,在先前本不流行的曾经,对我童年来讲算是个稀罕物。可现如今那些烂大街的“多肉”植株早已经褪去了当年在我心目中那神圣的地位。那位二伯家大姐姐早因为父母离婚自己已然草草辍学,变得叛逆,脾气顽劣,离家出走打工,数年未归。

想到这我不由顾影自怜起来,而我又该何去何从,我该何以为家?

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能抬手呼叫天灵灵地灵灵,老道快来。

“你人呢,牛胡子老道,出来出来。”我烦躁不堪的言辞激烈。

“少年知行,为何毛毛躁躁,这让我如何说你是好。”这老道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说话一股子官腔,一字一顿。

“告诉我,我该何以为家,我很迷茫,我想逃离那个家,就像我二伯家的姐姐一样。”我近乎嘶吼,肆意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古人曰,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陈词滥调,耳朵听乏了,告诉我,我能走吗,不回来了,会怎么样?”

“遇事不决,可问春风。言尽于此,少年当好好领悟。”

说教结束,老道挥手故作告别态,双指轻扣,腰间一笛便被取了下来。老道嘴贴在了笛间,韵动似的摆动着脑袋。空气顿时中弥漫着潮湿阴郁的气息,夹杂着空灵且有节奏感的不知姓名笛声。

这笛声似微醺,似蜜语,如痴如醉,使人留恋不已。

听罢一曲,似有顿时感到头脑昏涨发沉,重重的把头栽在了地上。我又转入了那个所谓的异时空,可是这次,这次我居然可以无限放大倍速的窥探别人的生活?!

而这个人就是那个所谓的二伯家的大姐姐?!我瞥见了她如今在北京的一个餐厅做服务员,亲眼看着她受尽冷眼,无人问津的悲哀处境,眼眸却早已空洞无神,心如枯槁,神似一个只顾忙活的无情机器。

客人的调戏怒骂,家人的不管不顾,店长的使唤批评,一切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她的精神和肉体。短短一年,挥手告别。

她热爱自由,攒了一年钱便去了西藏旅游,路过见过了沿途的风景,那广阔无垠的旷野和柔顺的长风,那巍峨高俊的山峦叠砌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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