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庭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没由来失笑一声，“你可以自己去往那垃圾桶里瞧一瞧。”

姜栖一顿，“……你自己收拾的？”

晏鹤庭不置可否：“你在睡觉，我怎么会让别人进来。”

“那我身上的衣服……”

“今早我出门买的，贴身的都买的一次性的。”晏鹤庭看着床尾扬了扬下巴，“还有新的套装。”

“凑合着穿吧，你昨天穿的礼服被我撕坏了。”

听到这话，姜栖腾地坐直了身子，“那是我借的，今天要还的！”

“抱歉。”晏鹤庭神色认真，语气诚恳，“我赔给你钱，或者去买一条一模一样的。”

姜栖一时气结，面对这张脸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收回视线，毫不避讳地掀开被子，扶着腰下了床，当着晏鹤庭的面儿往身上套衣服。

晏鹤庭全程没有插手，一直注视着她咬牙走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姜栖掀开衣服对着镜子查看了一番。

“这王八蛋。”

看着身上那些精彩的痕迹，姜栖忍不住低声咒骂。

她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身上虽然都是痕迹，但清清爽爽，不难猜到是有人帮她清理过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姜栖走出了浴室，束着头发路过外厅，径直走向门口。

“我叫了早餐，吃了再走。”

晏鹤庭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此时的姜栖气消得差不多了。

刚才在浴室里她都想明白了。

本来这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她也舒服了。

不算吃亏。

姜栖也不扭捏，转身折返回去，坐在晏鹤庭对面，慢条斯理地吃起早餐。

晏鹤庭率先吃完，低头看了眼腕表，“喝完这口汤，我送你去公司，你可以在车上睡会儿。”

姜栖正准备答应，一抬眼却瞧见了他腕表附近新添的抓痕。

那是……

“嗯，这就是你昨晚抓的。”

男人像是有了读心术似的，一语道破姜栖的猜想。

“不好意思。”

姜栖旋即道歉。

忽然又话锋一转：“你自己也有责任，对我使的劲儿大了，我自然会还回去。”

晏鹤庭扬唇笑着，“是，我承认，我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姜栖挑眉，面不改色应声：“嗯。我原谅你了。”

男人没接话茬，手肘抵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摩挲着下巴，看向姜栖的时候，漆黑的眸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在去公司的路上，姜栖果然睡着了，还是晏鹤庭把她叫醒的。

“谢谢。”姜栖解开安全带，手搭在门把手上，作势要开车门。

“等一下。”

姜栖一回头就瞧见晏鹤庭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加个微信，我把礼服的钱转给你。”

姜栖看了看手机屏幕，又抬眼看着晏鹤庭，“你扫我的收款码就行了。”

“不。”

晏鹤庭干脆利落地回绝了。

他的语气丝毫不带婉转：“加个微信。”

姜栖轻“嘶”一声，和他对视，半开玩笑地说：

“我都有点分不清了，晏先生现在是在请求，还是在要求？”

“是在部队里待惯了，只会命令别人了吗？”

她笑了笑，“晏先生，我不是你的战友或者下属。”

就在姜栖以为要僵持一段时间的时候，晏鹤庭居然低头认错了：“抱歉，是我语气不对，以后不会了。”

哪还有什么以后。

姜栖在心里嘀咕着。

他顿了顿，重新找了措辞：“姜小姐，可以加个微信吗？”

姜栖握着手机，双臂交叉环在胸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晏先生现在是什么意思？”

晏鹤庭递出手机的手始终没有收回去，“姜小姐现在是要对我始乱终弃？”

姜栖一顿，失笑出声，“晏鹤庭，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难不成睡一觉就要不离不弃？”

“你……”她试探性地问：“思想这么保守？”

晏鹤庭沉默片刻，也笑了，一字一顿道：

“所以，姜小姐只是想和我做炮友？”

“对。”

姜栖没设防，不假思索，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