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是我。”
姜栖的手腕被男人的掌心不轻不重地包裹着,温度一点点攀上来,从脉搏处蔓延至全身。
晏鹤庭动作敏捷,制止姜栖的同时稍稍一偏头躲过了砸过来的包,顺手拿过去帮她拎着。
姜栖惊魂未定,急促低沉地喘了两声,捏着晏鹤庭的胳膊稳住身形缓了一会儿。
半晌后,姜栖从晏鹤庭那里夺回包,真假参半地瞪了他一眼。
“你走路怎么没声儿?为什么不喊我?”
晏鹤庭抬手做筒状掩在唇边,轻咳了两声,“走路是习惯,在部队留下的习惯,正在慢慢改。”
“我刚想开口叫你,这包就抡过来了。”
稍稍停顿了片刻,晏鹤庭扬唇笑着,“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教你些防身术。”
“不用了,我学过散打和跆拳道。”
姜栖抿了抿唇,把晏鹤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她的神情慢慢浮现出几分犹豫和懊恼,捏着包的动作又紧了几分,略带掩饰性地把包背在了肩上。
“你……没受伤吧?”
问这话时,姜栖的语气并不自然,而且视线到处乱瞥着,像是不知道该往哪处落。
晏鹤庭眸色渐暗,目光沉沉地睨着她,哑然失笑:“担心我?”
男人这句话的尾音微微上扬,彰显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他脸上的笑意未收敛半分,抬手摩挲着下巴,剑眉微微攒着,“刚才你把包抡过来的时候,好像划到我的脸了。”
“我看看。”姜栖说着,直接上手捏住了晏鹤庭的下巴,扳着他的脸左右看。
过了几秒钟,姜栖才后知后觉发现了男人脸上越来越深的笑意。
姜栖挑挑眉,不怒反笑:“你耍我。”
女人的指尖缓缓勾勒描绘着男人俊脸的轮廓,慢慢下滑至喉结,不轻不重打转着,好似挑逗。
“好玩吗?”姜栖问。
晏鹤庭的喉结上下滑动的频率快了几拍,胸膛微微起伏着,他蓦地握住了姜栖的手,只是还未来得及进行下一个动作,她就把手抽了出来。
“算了,今天没兴致和你调情。”
“为什么来医院?身体不舒服?”晏鹤庭眼疾手快拉住她,直白地问出了一开始就关心的问题。
姜栖转眸瞥了他一眼,把垂下的碎发别在耳后,似乎不太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是我的隐私,没理由和你交代吧。”
“你怀孕了?”晏鹤庭面不改色,语出惊人。
姜栖一怔,猛地扭头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在短短几秒之内变化了好几层。
“……”
“晏鹤庭,你对自己,”姜栖被他逗笑了,笑得肩膀都颤了起来,“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我承认你在长度和时间上很强,但在技巧上……”
姜栖故意上下打量着晏鹤庭,那番欲言又止瞬间变成了一种意有所指。
在姜栖的注视下,晏鹤庭沉沉地笑出声来,居然还挑着眉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辩驳的意思。
这时的姜栖只是以为他被事实堵得哑口无言。
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当初是多么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学习能力和执行力,以及,他的记(小)忆(心)力(眼)。
当然这些是后话。
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姜栖的手抄进大衣口袋,掏出手机接听了电话。
尽管她接电话的时候走远了些,晏鹤庭还是听见了她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
姜栖很快挂断了电话,一回头却不见晏鹤庭的身影。
“……这人,走了也不知道说一声。没礼貌。”
一个小时后,晏鹤庭拎着一个蛋糕盒、一些营养补品,以及一个果篮,直接开门走进了一间病房里。
待在病房里的几人听到开门声齐刷刷看向门口。
坐在沙发上的楼岭吹了声口哨,语气带着几分掖挪:“鹤庭,来看老邢你还带这么多东西,多见外啊,是不是老邢?”
他说着,把视线一转落在了不远处的病床上。
病床上坐着的男人正是海城的副市长邢之远。
和晏鹤庭年纪相仿,但气质上比他多了些沉稳。
晏鹤庭把蛋糕盒单拎在左手上,右手拎着其他东西,放得离楼岭远远的。
他如实说:“只有蛋糕。这些是给别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