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清听了他这话,猛的把裴明珩的头往下一按,按在自己心口上。“如果我对你不忠,你就杀了我,然后自杀。”
裴明珩被他的话弄笑了。“你都去找别的人了?我还得陪你殉情?”
“对啊,”玉如清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不会喜欢别的人,但如果你觉得我喜欢上了别的人那肯定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你大可以杀了我,但你也错怪了我,必须陪我一起死。”
裴明珩将脸隔着裹衣贴在那人胸脯,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如清,我信你,我不会错怪你。”这个角度正好看见玉如清昨夜细长白玉的脖颈上被他抓出的十道刺眼的手印。
裴明珩小心的碰了碰,力气之轻,玉如清甚至怀疑他根本没碰到。
“疼吗?”
“疼,”玉如清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你亲亲它,摸摸它,它就不疼了。”
柔软的嘴唇绕着脖颈细细亲吻啃咬,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旖旎之色和门内低沉羞涩的轻笑声让一早等在门口的柳明和齐晨都双双汗颜。齐晨天还没亮就被柳明抓起来说公子醒了,让他去把脉。结果门还没敲就听见自家王爷带着气音说杀了裴公子,两人不敢进去,结果越听越不对劲。
……
饶是柳明是个太监,此时也羞红了脸,两人就这么走也不敢走,进也不敢进的站在门前。
幸好这时夏儿轻功落在两人身边,也没注意二人神色,径自敲响房门。
“王爷,夏儿复命。”
榻上的裴明珩停住啃咬玉如清后颈的动作,又重重吸了一口,才拿过架子上的衣服递给玉如清。
玉如清看着这明显为了凉爽而低领的衣服,和自己略有刺痛的满是咬痕吻痕的脖颈,暗暗笑了一下。
玉如清冲着裴明珩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那人的杰作,又指了指衣服的领子。
裴明珩看他的动作,立马会意,脸好像吃了辣椒一样红,幸好刚来的时候他发着烧,玉如清怕他冷了给他带了个高领的斗篷,他把斗篷小心翼翼的披在那人身上,还把床上的帷幔放下来。自己坐在外面的桌案前。
玉如清觉得好笑,还是稳住了语气,对门外道。“进来。”
夏儿推门进去,柳明和齐晨互相看了一眼都摇摇手,没跟进去甚至又往后退了一步。
夏儿跪在地上,却没看见自家王爷,反而是裴明珩坐在书案旁的软榻上看着他。直到玉如清出声,他才注意到自家王爷竟然在那层层帷幔后“躲”着。
“说。”
夏儿忧虑的看了裴明珩一眼,裴明珩了然。
“有些热,我出去待会,你好了叫我。”
他刚要从榻上起来,玉如清又出声。
“不必。”玉如清出声制止,语气都带着一些着急。“你直说便是,日后禀报也不必避着裴公子。”
裴明珩听他这么说心中一暖,面含笑意的坐回榻上。
夏儿虽然不解自己去邢国这几日自己王爷为何性情大变,却也是应了下来。
他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两个纸包和一封信,却只是双手端着,不知道该给谁。此时王爷放下帷幔定然是不希望有人看见他,可这些东西给裴明珩也不甚合适。
“放到桌上吧,本王一会去拿。”玉如清说道。
夏儿恭敬的将东西放到茶桌上,裴明珩只看了一眼。
“你退下吧。”玉如清吩咐道,“把齐公子请进来吧。”
夏儿恭敬的退出房门,齐晨和柳明见他面色古怪中透露着疑惑,只见夏儿给齐晨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进去。
齐晨吞了吞口水,柳明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踏过门槛,他看见裴明珩坐在软榻上看着他笑,层层帷幔之中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咳咳,昨夜太晚本王就没让人去叫你,你现在且给裴公子把脉看看。”
柳明哪里又不是瞎子,他不比夏儿恭敬他走近裴明珩,一下子就注意到那人明显被咬破的嘴唇。
裴明珩将手腕伸出来。“有劳齐公子了。”
齐晨把着他的脉搏,有力,沉稳,缓缓他放下手,拱手向床榻说。“裴公子已经熬过这一次白骨殇病发了,只是白骨殇病发一次比一次严重还望裴公子定要专心用下改良后的药方。”
裴明珩想到之前那个太监说的话,又看了看这人的态度,只是笑了笑。“多谢齐大人。”
玉如清听到他略带笑意的声音,又想起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