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念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拥着坐在马车里往回走,她的外面衣服看似齐整,里面却是一片零碎。
她只记得,自己哭着喊着求他,但是那人就是不为所动。自己主动攀上他的肩头,吻他的唇,试图唤醒他的怜惜。却没想到自己主动,倒是让他越发凶猛孟浪起来。
最后她眼中白光一闪,便堕进黑甜梦乡。也不知道他怎么将自己带回来上了马车,是不是大家都看见了?想到这里她不禁面红耳赤,用两道怨恨的目光盯着罪魁祸首。
吃饱喝足的危雪戟精神奕奕,心情也格外好。看着她这恼怒到模样,用下巴磕磕她的头顶,闷声笑了笑。
回到府中,她就躺进来浴桶里面,回想起今日船上的放浪形骸当真觉得是荒唐至极,不禁再次面红耳赤。
没想到那人又无耻的缠了上来。
程清念气不打一处来,她自己能看到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你做什么,这,这不够么?”
危雪戟赤裸着胸膛贴上她的玉背,他一本正经又一脸无辜。
“可今日明明是我听你说要…”
他嘴角微勾,故意将那个要拖得很长。
“不许说,不许说!”
程清念红了脸,就拿手想去堵他的嘴。
“这样堵才有用。”
此时的危雪戟看起来孟浪又无耻,钳住她的手,将她抵在浴桶上,吻上她撅着的嘴。
这一撩拨,便又一发不可收拾。
水温渐凉,但是水里的温度依然炙热,她再一次无力的挂在浴桶上,被水流一次又一次的侵袭。
浴桶荡出来的水洒了一地,照出旖旎的春光来!
夜已深,身边的人已经睡着。她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轻手轻脚下了床,习惯性得走到妆奁处,拿出来了那盒药。
但是今日这药拿在手上,程清念不禁犹豫了下。
一直以来,她觉得孩子应该是两个人心意相通的结晶,不该是肉与欲的附属品,每一次她都极为小心,无论过程多么癫狂,事后她都会异常清醒吞下那颗微苦的药。
但是今日她的脑子,反反复复都是他极为认真的说,“程清念,你可愿一直陪我,看这日落山河,月升沧海?你可愿意陪我共赏山河壮阔,观这人间烟火?”
她的心微微颤动,那种悸动在四肢百骸扩散开来,在血液里面流淌起一种甜蜜,一波一波拍在心岸上。
今日他问她是否愿意,她便不想辜负他的心意。
想到这里,她将捏在手掌上的药放了回去。
她仰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心中涌起一阵幸福。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云中别院。
“公子,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云澜郴面对御风的催促,心中有些着急。
那个人怎么就没来呢?她缠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现在自己真要走了,居然都不来送别。
云澜郴有些丧气,看着时辰不早,示意大家出发。他骑在马上,时不时往后回望,但是期盼的那个身影依然没有出现!
他本来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想要问问她,那晚她是不是来过?
中秋日,从长孙处饮宴回去,云澜郴已经有点醉了。晃晃悠悠走到房中,便看到一抹水红色的魅影进了门,在灰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脸。
随之他就被一双纤细的柔胰按进了浴桶里面,温热的水流淹没胸膛,才感觉头痛稍稍缓解。“水!”她十分贴心,软软的声线让他愉悦。
那手指短短触及自己的一瞬间,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古怪的欲望。
他踉踉跄跄向着床走去,只觉得房间摇摇晃晃,一会好像在鱼跃楼,一会好像在酒肆,一会又似在丝竹馆,身边的人一会仿佛是花魁,一会仿佛是牡丹……
他一个踉跄,女子和自己双双跌进床帐里面。她身上有一股阳光干凛的味道,好闻得很。
他大口呼吸,借着月光的一瞬间看到一双魅惑惆怅的眼睛。似秦书语,但他摇摇头,她不会有这样的魅惑和柔情……
他想把人推开,没想到那女子的双臂竟环绕了自己的腰。女子身体的娇柔很快激得他身体起了反应,那阳光甜暖的味道仿佛将他缠住。
他看着那双眼睛,不由自主吻上了那娇润的唇瓣,阳光甜暖的感觉仿佛从嘴中直达胸腔,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