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法司衙门门口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听到苦主的叫冤,顿时炸开了锅。
“肃静!”主审官张大人又拿起惊堂木来了一下,“苦主可陈述冤情。”
“是,大人。民妇赵严氏,夫君赵秉才已是秀才之身。夫君昨晚与其同窗一同出去喝酒赏花灯,民妇怕春寒袭人,为避免夫君感染风寒,再因此耽误了春闱,于是就拜托小叔去给其送暖炉。等到小叔回来时,却告知这狐媚子正纠缠我夫君,小叔怕难堪就提前回来了。但民妇左等右等不见夫君归家,心中确实有些生气,遂就歇息下了。谁知今日晌午,官差大人上门告知我,民妇的夫君......夫君却已离我而去,再无生机了。我的夫君啊......”
林婉清心中倒是还算平静,毕竟前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被人冤枉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就怕原主真的做过,她根本就没有关于赵秉才此人的记忆,所以不敢随便开口讲话。
“疑犯林婉清,你可听清楚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回大人的话,民女听清楚了。但民女有一问,需要苦主赵严氏解惑。”
“好,你问吧。”
林婉清转向旁边的赵严氏,问道:“敢问这位赵夫人,你可曾亲眼见过我谋害你的夫君?”
“这......这倒不曾,但......”
“但在我兄长的内衬里,发现了你们林家的东西,一只女子的荷包,里面还有你的玉牌!”一旁的书生赵珂突然接话道,“大人,草民斗胆请您准许呈上证物,我要与这杀人凶手对质!”
林婉清心中一惊,竟然有证物?!难道自己还真是杀人凶手?
主审官点头后,只见一尉兵双手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盘中放着一只绣着“林”字荷包,荷包的旁边有一块写着“清”字的上好玉牌。
林传明看到后,从椅子上猛然站起,不可思议的神情在脸上出现片刻后,复又变得萧索,随后重重坐下了。
“启禀大人,物证在此。”
“好,疑犯林婉清,你看清楚,这可是你的东西?”
林婉清知道现在否认也是没用的,只能回答道:“回大人的话,确是民女的东西。但小女子的确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其衣服里。”
“大人!这女子还在狡辩,分明是想抵赖,妄图逃脱罪罚,请大人给她用刑!”这书生的嗓门也是大,好像生怕众人听不到似的。
张大人听后,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林传明,好似有些犹豫不决。正思考是否要对其用刑时,那书生又喊道:“大人,若是物证不够,还有人证!我兄长的那些同窗们都可以为草民作证,昨晚这林姓女子对我兄长一直纠缠不休!”
“好,传人证!”
不多时,尉兵引着一位书生来到大堂上,林婉清定睛一看,是刚才在酒楼时,被曹姓尉官问话的那个书生。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启禀大人,小生姓刘名强,是赵秉才的同窗。”
“昨晚发生之事,如实讲来,不可胡言、隐瞒。”
“是,回大人的话,昨晚我等与秉才兄一起去东市赏花灯,猜灯谜,期间正巧遇到了林小姐。秉才兄与我等说,是林小姐前来寻他,要与他商讨要事,让我等去前方等他。但不多时,就看到他俩似是在争吵,想来应是闹了些不愉快,我们为避嫌也就没去劝解,等到再看他们时,已是没了踪影,我等也就都各自散去了。谁成想,今天就听到了秉才兄的噩耗,实在是......”
书生说完,以袖掩面,似在抹泪,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林婉清敏锐地察觉到,此案虽然有所谓的物证和人证,但却缺少关键性的证据,一个可以直接给她定罪的证据,想来这里面肯定还有些猫腻和蹊跷。
她刚想把这些话说出来,就被那名叫赵珂的书生给抢先一步:“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大人严惩凶手,还我们一个公道,让逝者安息。”
“嗯......此案,贺大人和蔡大人,你们觉得如何?”三人小声商讨了片刻,林婉清感到这时再不反驳,怕是没机会了。
“启禀大人,民女觉得......”
“不对!大人,他们这是污蔑,是污蔑!”林婉清刚想为自己反驳,就听见后面衙门门口的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公案上的三人停下讨论,张大人的惊堂木还未落下,话已先出口:“大胆!何人咆哮公堂,带上来!”
林婉清听到这个声音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