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偷偷带进来的"
"好啊,承认了?"
尚清垂眸轻点点头,抬眸看向宫远徵
"前不久随二小姐出宫,我将怀春混入了二小姐所购的香粉中,因为二小姐是宫门的人,不会有人特意去查,虽然这种事拿去羽宫和长老院那明说不太好,但是这香粉只是普通的合欢香,徵公子精通药理和香粉毒药,应该看的出来,我的罪过,无非就是,引诱宫门二小姐与我"
"住口"
宫远徵被尚清说的脸红了大片,握着剑的手都微微发抖了,尚清眸子清明,看向宫远徵的目光带着迷惑
"不知廉耻,你一个入赘的赘婿,还想用这腌臜东西以下犯上?"
"徵公子拦住我,无非是怀疑我是无峰之人,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排除自己的嫌疑,香粉没有问题,我坦言自己的目的,徵公子,可放心了?"
"我不关心羽宫的事,更不关心你和宫寒羽做什么,只是觉得你深夜在此行走十分古怪,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去长老院讲清楚,你和尚春秋,可不是一次私下相见了"
宫远徵伸手拉了一把尚清,尚清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被宫寒羽快速的伸手扯了回来,一阵掌风裹挟着内力将他的手弹开,宫远徵错愕了一阵,看明白了他会武功有内力,轻蔑一笑
"我就说,你果然有问题"
宫远徵长臂一挥,还没等打到他,尚清猛然往后一倒,被后来之人一把扶住
"宫远徵,你做什么?"
宫远徵收回手,目光落在尚清身上,后者猛然吐出一口血,身形羸弱狼狈,宫寒羽一袭白衣似雪,眼神凌冽
"你就是这么对羽宫之人,未免太不把执刃放在眼里了"
"执刃?我本来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你也不该对尚清出手"
宫远徵"切"了一声,转身不理会她,他压根没打到那个废物,他倒是装起来了,说吐血就吐血
"你没事吧"
尚清擦了擦嘴角的血,脸色惨白,看样子受了很重的伤,他扶着宫寒羽的胳膊眼神有些涣散
"没事,是我的错,不该将怀春带进宫门"
"他也承认了,私自夹带东西入宫门,就是错,既然错,就该受罚"
"是我让他带的"
宫寒羽冷冰冰的开口,她一眼就看出尚清似乎被重伤,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再在这费口舌待下去,怕是会性命不保
宫远徵被宫寒羽的话惊到了,没想到她这么不顾及大体,居然维护一个外人,还替他遮掩,宫门规矩都被她忽略掉
"宫寒羽,你难道不该问问,为何他会忽然被重伤,神情还如此痛苦,反而给这个犯了错之人开罪,之前还说为了宫门可以舍弃一切,如今看来,不过是你在老执刃和长老院那装腔作势罢了,亏的哥哥还觉得你大义"
"他受这么重的伤,难道不是你打的吗?宫远徵,今日之事,香粉的来历我也讲明了,你该松手了吧,父亲和兄长新丧,这个时候还学小孩子告状,未免会让旁人觉得,你太不懂事了吧"
宫远徵被气笑了,甩了一下手里的剑,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夜色发凉,宫门之中笼罩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和化不开的阴霾,众人心思各异,将偌大的宫门藏匿在拨不开的迷雾之中
入夜子时尚三阁一品阁:
"二小姐,明日便是徵宫考核,不早些休息?"
宫寒羽揉了揉太阳穴,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重楼那边"
"己经有医官过去了,尚公子是旧伤被二次伤害复发,医官这么讲的,只是"
宫寒羽睁开眸子,像是一首在等茗尹这句话,万籁俱寂的眼眸中升起几分异样的情绪
"只是什么?"
"应二小姐的吩咐,特意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是陈年旧伤,但并非是被徵公子打到复发,而是动用了内力,习武之人看的出来,医官若是仔细看也能看出来,只是,尚公子拒绝仔细查验,说是身子实在不舒服,要休息"
宫寒羽摆了摆手,心中己经明了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动用内力遮掩半月之蝇发作,旧伤加上毒发,该多痛苦,看样子,他从前的克制毒发之法没有用了,这次为了将毒发的迹象瞒过,借着被宫远徵打的旧伤复发为借口遮掩,恰好他以前有旧伤,能瞒过医官,而他根本没有宫远徵打到,我看的清楚"
茗尹虽然有时候跟不上宫寒羽的思维,但是她这话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