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儿顿了一下，整个人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不可能。我那个僧人朋友，告诉我心法珍贵无比，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情。难不成一个月后，这东西还能烂大街不成？”

大汉斜了柳灵儿一眼，哼了一声：“小姑娘，你这话说的像我在骗你一样。要不是看你长的水灵灵的，铁爷我保准跟你动手了。”

铁爷想了想，脸上浮现惋惜的神色：“丫头，你不会被人骗了吧？难道是花大价钱买了心法，还是说用了钱以外的东西等价交换......”

柳灵儿黑着脸，摆了摆手：“别瞎说。”

“好，算我铁爷嘴臭。丫头，你的心法是什么？给我看看，我让你看看我的。”

柳灵儿两手一摊：“我没有心法。我都说了，我一直以为这东西相当珍贵，怎么好意思向别人讨要，别人也多半不会给。”

不过这倒是真话，柳灵儿却是没有找人讨要。

那是直接被吊坠里的缺德师父抢走了。

呃......也不能说缺德吧，毕竟师父对自己好得很，只能说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

铁爷点了点头，转过身子，对着柳灵儿撕开胸前的衣衫，袒胸露肚。

柳灵儿面色一颤：“干嘛？我不可能给你看的。”

喂，你不要这样啊！

铁爷拍了拍一左一右两个胸肌，柳灵儿头皮发麻的眯着眼看过去，只见他胸口贴着两本被汗水浸湿的抄本。

......准确的说那抄本应该是被汗水黏住的。

柳灵儿觉得再看这东西，自己精神也不正常了，索性挪开视线问道：“然后呢？”

只听“哗啦”撕扯的声音，柳灵儿脸色巨变！

他妈的，这人不会要掏鸟吧？

大汉将胸前的两册抄本拎在手中，掂量了两下。

“送你一册。我看咱俩有缘，卖给别人我还收三两银子，看咱们聊的投机，这次权当送你了。”

“嘿嘿，林道人只许我们一人买一册，所以铁爷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多带几本。边上的城市还缺这东西呢，丫头，有没有兴趣跟铁爷我一起倒卖？”

柳灵儿摇了摇头，她自然没兴趣，无论是倒卖、铁爷，还是这个沾满了体液的抄本。

“林道人自己也练心法？他练的是什么心法？”

“那就不清楚了。林道人是个道人，只怕不修心法，不过是愿意把心法分享给我们。”

柳灵儿眉头一皱，瞬间想起了师父之前提到的，修士刷功德的猜想。

“那没人觉得有问题？”

“有问题啊。你说这个世界上哪儿来这么善的人？”

铁爷想了想，说道：“我看你对林道人蛮有兴趣。你可以尝试求见他，要是他觉得你跟他有缘，会与你见面的。”

“他有一个法器，我听童子说叫什么【开了没】，也有可能叫【开没了】，会让有缘人使用。”

铁爷口音太重了，柳灵儿自然没听懂，但还是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多谢。我先走一步。”

“有缘再见......哎，姑娘你真不要心法？”

柳灵儿毅然决然：“不要。”

倩影刚刚转身，忽然便又转了回来，柳灵儿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给我吧，多谢！”

“没事丫头，这个年纪的姑娘多少有点毛病，我习惯了。”

......

柳灵儿两根青葱玉指，夹着抄本，一点点地将汗水粘在一起的书页分开，然后翻页。

她小时候最喜欢学私塾先生沾口水翻书，觉得能把知识吃进肚子。

跟了她半辈子的习惯，今天被活生生改掉了。

感受着手指都快被汗水泡起皮了，柳灵儿精致的五官挤在一起：“师父，你看完没有？”

“你着什么急？这点耐心都没有？”

柳灵儿弱弱说道：“汗水被风干了，我鼻子里全是这个味儿。”

不过顿了顿，柳灵儿的声音又是压低了几分：“师父，这门心法跟那秃驴的心法，有何区别？”

吊坠里的声音缓缓响起：

“很奇怪。那门【佛光心法】，我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了，专门教人把错误的想成对的，那么练不癫才怪。”

“......这个道士给的心法，我感觉能当儿童读物，除了灌鸡汤以外，我居然挑不出什么诡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