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有没有擡起长剑,但是意料中刺破心脏的顿感却迟迟没有到来。
“怎么样?是想让我的士兵杀掉你还是让我亲手了结你?”万方林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渐渐蹲下身,用着哄小孩时轻柔的语气。
蒋蔓生半阖着眼看着他,嘴角有稀小的血流下:“哈哈,你以为杀掉我就没有会毁掉你的列车了吗?”
万方林满不在乎的耸肩:“那又怎么,即使有这份心,也没有这份力啊,到头来,不还是只有自杀了结吗。”
“而且,这不是我的列车,是你的啊陛下,都是因为你才会有这样的列车,你是主谋,我只是个帮凶。”他看着蒋蔓生的眼睛,一言一句的说的清晰。
“我会毁掉的。”已经瘪下去的气在此时似乎又被万方林的话挑起一些,他狠言道。
“好啊。”万方林起身,挥挥手,身后的士兵一一上前,围堵在他的面前,“但是现在可已经没有人能够帮你对抗了。”
“谁说没人帮他对抗?”明亮的声音闯进这场即将被定输赢的战场,蒋蔓生顺着声音寻去,看见在万方林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四个人正勾肩搭背的站在那里。
万景从脸上布满了血痕,谢窦章只睁着一只眼睛,闭上的一只眼中正在不断的涌出鲜血,成一条细小的河流,缓缓而下。
柯书奇也并没有跟着他们出来,蒋蔓生想到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没有一句问候话,谢窦章放开了搀扶着万景从的手,大步上前,冲向万方林的身后,在即将刺进他的身体时被阻挡。
他并没有移动半分,谢窦章的剑刺到了士兵的身上,他们此时闪移到了万方林的面前。
堵着蒋蔓生的重重阻碍有了突破口,万景从疾跑到他的身边,搀扶着他起身。
身边的士兵也快要有动作,柏文泊上前以剑抵挡,护着两人回到刚才站的地方。
万方林擡起一只手,制止了士兵接下来的动作,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他的眼中既有惊讶也有厌恶。
“看来杀掉你们,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短暂的惊讶后,就是极重的狠戾,万方林再一挥手时,士兵们整齐上前。
蒋蔓生馀光触及到了万景从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膛,以及极重的呼吸声,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但是也知道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因为在微风的吹拂下,他发现了万景从空空如也的左手,以及谢窦章再没睁开的右眼。
身后就是列车通道,谢窦章凑近他的耳边,询问道:“我们要不进去列车中?”
蒋蔓生犹豫了,通道中现在可不一定安全,听了刚才万方林的话,说不定还会有比这些士兵更骇人的东西。
所以他否定了这个办法,但是也不是完全无解,现在只有毁掉唯一的始作俑者。
顿然间,他想到了营帐中的那两支红蜡烛,不知道还在不在。
“掩护我进去拿火种。”他悄声的在中间说道。
万景从侧首看了他一眼,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趁着士兵还没有靠近,蒋蔓生冲进营帐中,迅速就看见了还在徐徐燃烧的蜡烛,他走上前,将其用力拔下。
万景从还死守在门口,对着即将刺到脑门的剑,蒋蔓生绕过它,将手中的蜡烛扔到士兵的皮肤上,顷刻间,火苗就开始顺着皮肤纹理燃烧。
“走。”蒋蔓生将另一支蜡烛塞给万景后,就大喊着,抱起身上着了一半火的士兵冲进通道中。
一只被除走,还有数只上前,万景从效仿着刚才蒋蔓生的做法,将其一同带入空间中。
在进入的一刻中,万景从丢下手中的重物,擡头看,眼前已是不同,瞳孔中倒映着熊熊大火,还有站在中间的蒋蔓生。
他在仰头看着熊火,流到手掌中的血几乎快要凝固。
士兵在被万景从放下时,烈火也沾染到了地面,开始无限蔓延。
没有了外面的喧嚣,万景从走上前,还没有等他开口,就听见蒋蔓生问了一句:“你听见了吗?”
静默中,万景从想要仔细听听蒋蔓生话中的意思,但是一无所获,所以他只能摇摇头。
“是孤魂的哀鸣。”他淡淡的留下这句话,情绪却显得有些低落。
万景从不明白,只是眼前的大火快要包裹住整个空间,再往后看,空间口已经关闭,万方林手中举着剑出现在前方。
剑上还串着谢窦章和柏文泊。
“万方林。”触及到这一幕,万景从不禁失控愤怒的喊道,声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