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两人皆是微喘，蹭着鼻尖调整着呼吸。

看着姜栖因为喘息而微微翕动的红唇，晏鹤庭吞咽了一口唾沫，没再给她反应的机会，压着她来了一记深吻。

姜栖的舌根被他吮得发麻，却又情难自禁地回应着他。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齐齐看向声源处，那声音似乎是从地上散落的衣服堆里传出来的。

姜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抬手抚上晏鹤庭的脸颊，把他的脸扳了回来。

“别管它，我们继续……”

她的双手如蛇般灵活，攀上他的后脖颈，勾着他往下压，以唇封缄。

过了一段时间，那阵手机铃声停止了，紧接着就响起了另一种手机铃声。

刚翻身骑在晏鹤庭身上和他接吻的姜栖倏地睁开了双眼，抬手推开了他。

晏鹤庭始料未及，被她结结实实推了一把，仰躺在了床上。

晏鹤庭撑着身子坐起，和拿起手机的姜栖对视着，听见她说：

“老实待着，别出声。”

她说着，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姜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抬脚往露台走，还顺手带上了门。

但晏鹤庭还是听到了在她关紧门之前从门缝里透出来的话：

“外婆，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你和外公还没睡吗……”

晏鹤庭心底那点好奇和疑惑这才彻底打消。

原来是亲人打来的电话。

怪不得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要脱身去接这通电话。

晏鹤庭低头看了一眼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裤子，无奈地笑笑，也只能把裤腰带系了回去。

晏鹤庭进浴室待了二十多分钟，纾解完才出来，这才发现姜栖还待在露台打电话没进来。

夜里零下的温度，姜栖没披外套在外头待了那么久。

“我说话已经很给您留面子了，请您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外公外婆家出去……”

“咚咚咚——”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姜栖的话。

姜栖闻声回头看了过去，一眼就瞧见了隔着玻璃门站在屋子里的男人。

他手上拎着她的大衣外套，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姜栖冲他点了点头，又转回身去对着电话继续据理力争。

得到应允，晏鹤庭拉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姜栖握着手机，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边讲话边伸出一只胳膊。

晏鹤庭一滞，弯唇笑了笑，上前半步把大衣往姜栖身上披，帮她扯上袖子穿上。

而姜栖全程都很自然配合，在晏鹤庭的帮助下，很顺利地裹上了大衣。

晏鹤庭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转个身面向他。

姜栖照做。

晏鹤庭拢了拢姜栖身上的大衣，为她系上一粒粒纽扣，临了还把大衣腰带顺手给她系上了。

“赵怀鸣，我说了，我绝不会和你安排的人结婚！我的婚姻，我自己说了算！”

兴许是因为距离过近，又或者是因为电话那头的人震怒，总之，晏鹤庭把电话那头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姜栖！我他妈是你老子！有这么和你老子说话的吗！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一个没教养的东西……”

姜栖不怒反笑，“对，我没教养，我有人生没人养，谁教我？”

对面的人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姜栖似乎很满意那人的反应，懒得再和他周旋，直接撂了电话。

姜栖把手机随手揣进兜里，习惯性撩了一把头发，抬头看到晏鹤庭杵在她面前的时候明显一愣。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晏鹤庭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抬手扯了扯她歪掉的大衣衣领。

他总是这样直来直去：“没听到几句，但也知道了和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是你父亲吧。”

姜栖打量他一眼，挑挑眉，似乎并不怎么意外，“你总是这样吗？都不给别人留点撒谎逃避的余地？”

“你现在需要吗？”他问。

姜栖：“目前倒是不需要。”

“哦。”晏鹤庭点点头，一本正经同她说，“需要的时候提前说，我会闭嘴的。”

姜栖被他逗笑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晏鹤庭身上总带着一股严肃的松弛。

这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