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认识的人都不一样。
姜栖揉了揉太阳穴,身子松懈往后面的围栏上一靠,问晏鹤庭:
“还做吗?”
晏鹤庭抿抿唇,掏出车钥匙在食指上转了两圈,攥在手里,“我想,你应该想回去了。”
姜栖眉眼微挑,不置可否。
“晏鹤庭。”
“嗯?”
“你了解我多少?”
姜栖问完,不等晏鹤庭回答,她自顾自似的说:
“除了有几个好朋友,我不太喜欢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她扭头看着他,“不喜欢负责任,不喜欢关系捆绑。”
晏鹤庭同样注视着她,“我知道。”
“那一纸资料,只是我用来了解你的途径之一。”
“并不是唯一途径。”
他语气沉沉,极其认真:“姜栖,别给自己贴标签,别妄自菲薄。”
姜栖短暂沉默了几秒,没接他这话茬:“你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白白浪费时间。”
“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妻子,那就认真谈恋爱,负起责任,同时我们也结束这种关系。”
末了,她又咬重补充了一句:
“趁一切还没正式开始的时候。”
说完这句话,周围静到姜栖只听见耳边划过的风声。
半晌,她听见他说:
“好。”
姜栖一懵,一时之间没琢磨透男人这句模棱两可的“好”是哪个意思。
“好什么?”
晏鹤庭脚步一转侧身面朝着姜栖,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和她握手,“姜栖,我想和你有个正式的开始。”
姜栖几乎脱口而出:“我说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我们之间成为什么关系,往后你单方面说了算,总之,我认为我们应该有个正式的开始。”
姜栖打量着他认真的眉眼,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也太正式了,感觉我们像是在谈什么商务合作一样……”
说完这句话,姜栖止了止笑意,“晏鹤庭,你,是不是因为思想有点保守,觉得我们睡过就要对我负责任?”
“如果是因为这个,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没必要。”
“如果……”姜栖忽然一顿,话锋一转:“我比较自恋地说,如果你是喜欢上我了,那我们更没必要,那样的话,就太复杂了。”
“会让我们彼此都很累。”
两三秒钟后,晏鹤庭点了点头,不知是她认同她的说法,还是在礼貌回应。
“姜栖,严格意义上来说,喜不喜欢你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用为此负任何责任。”
“不过,有一点我有不同的看法。”
姜栖问:“什么?”
晏鹤庭摩挲着下巴,纠正她道:“你那不是自恋,是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在说实话而已。”
“我很欣赏你这一点,”姜栖忍俊不禁,“爱说实话是个好习惯,还请晏总继续保持。”
晏鹤庭也笑了,“这时候就别叫晏总了,不然听上去真的像是在谈商务合作了。”
“非正式场合,私下还是叫对方的名字,你觉得呢?”
姜栖点点头,“我没意见。”
她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晏鹤庭已经收回垂在身侧的手,拉起来握住,轻轻晃动了两三下。
“晏鹤庭,就当是个合作吧。”
晏鹤庭怔了怔,而后在姜栖收回手前用力回握住了她,“姜总,今后你是我的甲方。”
“我们之间,一切由你来领导。”
“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姜总。感觉……还不赖。”
姜栖眉眼之间带着笑,那双桃花眼泛着涟漪:
“晏总还真是——”
“让人欲罢不能。”